贝宁寡妇节:剃光头获再婚自由


在离贝宁中南部的祖省省会波伊贡三十公里的科威镇,生活在这里的丰族人五年举行一次寡妇节。

丰族是贝宁十多个部族中人口最多的一个,但是,寡妇节也只是盛行于祖省东南部科威、扎亚那道等少数几个县区,而且只有至今信奉原始宗教的那些人才尊重这个传统。他们信奉的是非洲地区许多部族都信奉的精灵学说,相信世界上的万物都由精灵们控制着。

人的生老病死也是精灵操纵的。人死是因为精灵被得罪了,他们必须也变为精灵并和它们一起活动。寡妇是死者的未亡人,她们必须在自己的丈夫死后严守妇道,以免得罪已变为精灵的丈夫。

寡妇们在丈夫死后还必须守节,在此期间,她们既不能和任何男人发生越轨行为,也不能改嫁。为了表示忠于已故的丈夫,从夫亡之日起,她们就不能理发、剪发,甚至也不能洗头。衣着方面要继续穿丈夫在世时的服装,不能穿新衣服。在丈夫死后的头几个月里,有的寡妇甚至足不出户,整天守在埋在家里的丈夫坟边。

寡妇们的苦日子长短不一,因为只要五年一度的寡妇节来临,不论新老寡妇都可以立即获得自由,也就是说可以再嫁人。不过这里寡妇再嫁也还有一条传统法规:如果寡妇夫家的兄弟中有人愿意把这个嫂子娶过来,那么这个寡妇必须嫁给小叔子。如果夫家没有人愿意娶这个寡妇,她才能嫁到其他男人家里。

寡妇节的第一天,全村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大场地,寡妇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素衣素缟,席地坐在一起。这个村一共只有两千多人,寡妇却有七八十人。她们大多数是中老年妇女,但也有几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寡妇。村里的其他人则一排排整齐地坐在场地四周。

场地南部搭有一个四五米见方,三四米高的草棚,上面和四周都用棕榈叶盖住。草棚棚顶竖着一根尖尖的木棍。这几个草棚是模拟寡妇们死去丈夫的住处盖的,也就是精灵们的住处。

来参加这一仪式的每个寡妇家人必须带来一块新的布料,一头山羊或一只鸡作为祭祀物。仪式开始后,首先由四个只穿一条短裤,赤膊的壮汉爬上大草棚顶上,把寡妇家属带来的布料从中穿过草棚顶上的木棍,向草棚四周披散下来。接着,主持仪式的酋长便开始一只只地宰杀人们带来的祭祀物。

锋利的宰牲刀把山羊或鸡的头砍下来后,酋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把喷涌的血洒向大小草棚,不多一会儿,整个草棚以及披散下来的布料都沾满了祭祀物的鲜血,这时席地而坐的寡妇们全部低着头,有的泪流满面,有的则面无表情。当最后一头祭祀物宰杀完后,场地四周便敲响了非洲鼓和其他响器,所有的人同时唱起了不知名的歌曲。

仪式结束后,寡妇们便首先离开现场,被带到一个许多理发匠集中的地方,她们被一个个剃光了头发。而其他参加这一仪式的村里人则都排着队,敲着多种响器,唱着歌走向村外一处泉水,象征性地用泉水洗一个澡,洗掉身上所有的“晦气”和“罪恶”。

从这一天起,已经剃光了头的寡妇们便开始穿一种特制的裙子,披一种特制的披布。但必须把双肩完全暴露在外,并且必须每天集体到泉水边洗澡,回家的时候还要头顶一罐清洁的泉水,洒在丈夫的坟墓上,表示为丈夫进行最后的沐浴。在寡妇节的一个月里,寡妇们还必须每天聚集在一起唱歌,做各种传统的祈祷仪式,安慰已经死去的丈夫,安慰可能仍然有恶意的精灵们。

虽然这一地区的丰族女人们在婚前可以随意和异性发生性关系,但是一旦结婚了,她们便都要绝对忠实于自己的丈夫。对于精灵的巨大恐惧使她们即使在丈夫死后仍不敢放纵自己的行为,只有在寡妇节后,她们才可以获得重生的自由。

仪式结束后,寡妇们便首先离开现场,被带到一个许多理发匠集中的地方,她们被一个个剃光了头发。而其他参加这一仪式的村里人则都排着队,敲着多种响器,唱着歌走向村外一处泉水,象征性地用泉水洗一个澡,洗掉身上所有的“晦气”和“罪恶”。

从这一天起,已经剃光了头的寡妇们便开始穿一种特制的裙子,披一种特制的披布。但必须把双肩完全暴露在外,并且必须每天集体到泉水边洗澡,回家的时候还要头顶一罐清洁的泉水,洒在丈夫的坟墓上,表示为丈夫进行最后的沐浴。在寡妇节的一个月里,寡妇们还必须每天聚集在一起唱歌,做各种传统的祈祷仪式,安慰已经死去的丈夫,安慰可能仍然有恶意的精灵们。

虽然这一地区的丰族女人们在婚前可以随意和异性发生性关系,但是一旦结婚了,她们便都要绝对忠实于自己的丈夫。对于精灵的巨大恐惧使她们即使在丈夫死后仍不敢放纵自己的行为,只有在寡妇节后,她们才可以获得重生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