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萍的身形、指尖、眉眼、心性甚至灵魂,都让杭州观众再次见证了植根孔雀甚至超脱孔雀的窒息美感。
舞台上的她,通过肢体语言进行“对生命和自然的思考”,而前一天晚上,做客钱报红人馆的杨丽萍,面对面陪钱报读者聊了40分钟,甚至像“拍广告”这类讳莫如深的话题,杨丽萍也毫无保留:“为什么可口可乐找迈克·杰克逊拍广告但没找我?说明我还不够红嘛。”
今天至10月1日,《孔雀》还将在杭州剧院连演3场。
昨晚杭州剧院的首演,杨丽萍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孔雀开屏有多么惊艳。
开场前,杨丽萍说起网上的段子:“有人说雌孔雀不会开屏,其实,雌孔雀会开屏。每年4月,就是它们开屏最绚烂的时候。”
刚开场,百鸟啼鸣声从四周涌来,渐渐地,车辆的呼啸声、杂乱的喇叭声开始撕破这组美妙的乐章。
灯光亮起,舞台上挂满了鸟笼。
杨丽萍缓步走上舞台,把笼中的鸟儿逐个放飞。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樊笼从天而降,把杨丽萍困在其中……
跟之前的《藏谜》、《云南的响声》相比,主题从有关、乐器等民族原生态文化的展示,转化成了“对生命和自然的思考”。
整出《孔雀》分为春、夏、秋、冬四个章节,一对孔雀生死不渝的恋情贯穿始终。但人性、生命和自然的对撞,却时不时会把观众从华丽的舞台拉回思考生活中,人们总试图冲破有形无形的樊笼,但又有谁,可以逃脱天地自然的法则?
美艳不可方物的表象下,许多隐喻被寄托其中。
秋天那一幕,杨丽萍放缓舞步,悲伤地徘徊在雄孔雀的尸体旁。这时候,十几位群舞演员手握着枯败的木桩,围成一圈缓慢走出,它们像树神,也像消逝的生命,它们代表过去,也像死神。
此时,萨顶顶的歌声响起:“光明是无限量的,寿命是无限量的,希望你获得永远不死的生命。”
生与死的轮回,构成了一种奇妙的叠影。
她觉得自己还不够红
舞台下的杨丽萍,没有了孔雀开屏的高傲,更接近一种女侠的气质。
演出前一天晚上,她和本报选出的读者代表卢潇、范毓敏和金雪萍等,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初见舞神,女孩们都有些紧张,而杨丽萍语态上的直爽,更一度让她们有些不适应。
金雪萍第一个提问:“杨老师,跳了这么多年舞,你做出了多少牺牲?”杨丽萍侧着头,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手背上的羽毛,冒出一句:“我没有牺牲。”
见金雪萍愣在那里,杨丽萍慢悠悠地补充:“你看,舞蹈给了我这么多东西钱、名誉、福气,其实是它回馈了我,我有啥好牺牲的?”
为了见杨丽萍,范毓敏更关心的是杨丽萍是否真的会“收山”:“我甚至在想,您是否会隐居?”
这句话,似乎切中了杨丽萍的神经:“目前来说,我还能坚持在这浊世里混着。如果哪天觉得混不下去了,就消失三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跟粉丝们坐在一起,杨丽萍的话匣子也打得更开,她甚至承认,自己已经没那么喜欢舞台了,“现在,我反倒更怀念以前跳舞的那种方式,在田间跳,在树下跳,这才是最终极的舞姿。”
话锋一转,四个人聊到了代言的事。
换做以往,低调的杨丽萍肯定会有意避开,但这一次,她却显得蛮有倾诉欲:“现在叫好又叫座的艺术,才是成功的。别人找你拍广告,除了肯定你的艺术造诣,也说明你红嘛。”
“那您觉得自己够红么?”卢潇轻声问。
杨丽萍眉毛一挑,翘起那著名的长指甲:“至少在国际上还不够(红)。为什么可口可乐找迈克·杰克逊拍广告但没找我?说明我还不够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