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是”俗称红包,在我国,过年派送红包的习俗早在古籍晋·周处《风土记》中就有记载。
蓬年过节,中国人利是文化会涌现出来。亲人与亲人之间;朋友与朋友之间;同事与同事之间,都会利利是是,大家交换利是。
这种文化一年传一年,一代传一代。利是大小随人意!
利是文化,在好大程度有利他主义。在受到别人恩惠,或祈求别人,都会用利是补上。慢慢变成利益交往手段!亲人也在利是大小中体现亲疏关系。这就是中国的酱油文化最现实的体现。
小孩子,天真烂漫。根本不会利是包含什么意思!有就可以了。但大个人往往在小孩子拿到利是时,打听利是内有多少钱?从而确定亲疏问题,也同时作出反应,应该回礼多少。
这样会让小孩子好费解!但大人做得好自然。就这样一代传一代地传下去!可悲的利是文化,好像酱油一样,混浊着中国的人际关系。亲情友情如不搭上个利是,就可能被人指三道四,说不会做人!
不少地方红包动辄过千元 广东利是数额少意头好
各省利是习俗
广东
老广州人派利是时时常说一句话:红纸一张,利利是是。意思是送个吉祥祝福,并无多大花费,你放心拿吧。而逗利是的也多少无拘,只讨个新年红火的好意头,所以一般也就金额不大,亲戚朋友彼此往来,压力相对小,大家图个开心。
广东春节派利是讲究的是意头而非金额多少,但其他不少省市的习俗却各不相同,也有不少青年却对当地春节大派红包的民风颇感头疼,几百元几千元地派,积少成多,总数惊人。有娃者尚可礼尚往来;无娃者却只出不进,成了红包“夹心层”。
与其他地方相比,广东的利是文化颇受称赞。也正因此,不少红包夹心层盼着广东的“利是文化”能在全国各地发扬光大。
浙江 给孙辈红包要五位数
要说派红包最豪气的地区,非长三角莫属。
李先生今年30岁,来自浙江,和妻子小兰尚未生育。今年春节,小两口的红包支出总计15800元,红包收入却为“0”——谁叫他俩没孩子呢?
在李先生的大家族里,给孙辈的红包是5位数。亲兄弟姐妹的孩子,约定俗成要包4位数;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的孩子,则视关系亲疏而定,200元起。
李先生说,如果不派红包或派得少了,就会遭到了孩子们的鄙视,年会过得“很没尊严”。
上海:派红包成“宫心计”
红包之名盖因钱被装进了红色纸包里,也正因为纸包的阻隔,使派红包成了“宫心计”,来自上海的郑先生对此深有感触。
“别人给我孩子派红包,如果他有孩子,我自然也得给他孩子回一个。但我不可能当场拆开点钱,只能提前备着,包多少凭往年的经验和直觉定。如果我包得比他少,他事后可能会觉得我太小气;如果我包得比他多,我多少还是会觉得吃了亏,他也会后悔没多包几百元。”
郑先生认为,互包红包是场高难度的博弈,影响人际关系。
西北:直接给现金 百元不算少
而在西北,压岁钱一般不装入红包内,而是“赤裸裸”地直接派现金。来自甘肃的秦晴告诉记者:“我从小到大没见过红包,我们那儿的超市、商店也不卖红纸包,到广东工作后我才第一次收到红包。”没了红包“打掩护”,看上去少了几分节日喜气,但好处是公开透明。
在同处西北的宁夏,谁要是派出100元的红包,就不算小气了。来自宁夏的张平在广州工作,他说自己的红包压力并不大,每个红包包100元。
湖北:红包厚度增速令人惊
在湖北,也有已婚者向未婚者派红包的习俗,红包金额大约在100~500元之间。并且,给的红包越大越要当场给,把钱亮出来,显示出派红包者的阔气、大方。
在广州一家银行工作的小赵,亲戚们都视他为家族的骄傲,但这也让他不堪重负,今年春节回家光派红包就花了13000元。
小赵的父亲赵涵也感慨地说,如今的红包越来越厚,金额增加之快让人吃惊。他表示,在上世纪60年代,中国长辈给晚辈的压岁钱平均在两毛到五毛钱之间,用红纸包着,图的是个“好彩头”;但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红包动辄数百元,孩子每年获得数千元压岁钱已不出奇。“我都快跟不上形势了。”老人家说。
香港
在香港,封利是的“潜规则”是长者给幼者,已婚者给未婚者。
虽然有人抱怨如今在香港,利是也得越包越大,但还不至于成为“人情压力”,一封10元利是,一声恭喜发财,一个年,轻轻松松、热热闹闹就过去了。
香港利是文化,还有一个可爱之处,便是设计新颖的利是封。国画、卡通、潮语、姓氏……利是封的样式五花八门。选举年份,还有以候选人来命名的利是封,可谓妙趣横生。相比之下,内地的利是封则“正统”很多,“福”、“贺”、“新春快乐”……无非就是这些内容,少了些许乐趣。
香港的利是封往往能循环利用的。每年临近春节,香港赛马会各个投注站都有一个“利是封交换中心”,旧封可捐出来,供他人循环利用。
闹心:红包少了 亲情淡了
工作了4年的王芳如今每年春节都要为红包问题头疼,最让她担心的是,红包成了衡量亲戚间关系亲疏的标准。
王芳说,前年,自己的小孩到一个远房姑姑家拜年时,对方给了自己的小孩500元红包。但这个姑姑的小孩到自家拜年时,自己只派了300元红包,结果,这个姑姑去年春节就没有来她家。
长辈给晚辈派红包是中国亲情文化的集中体现,但某种程度上,又像是一场财富的攀比。
山东大学教授王忠武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攀比的心理和风气助长了红包的厚度:“大家都知道中国人好面子,你给我孩子500元,我得给你1000元,这样层层往上走,结果红包越来越厚。”
与其他地方相比,广东的“利是文化”获得了普遍的赞扬。李先生说:“包红包主要是为了讨个好意头,广东派利是的习俗就很好,金额小但不缺诚意,红包个数多得到祝福的人也多,我回家过年就介绍了好多次。”
红包该不该取消?
红包越来越厚,在这种愈演愈烈的“红包文化”中,有部分人开始反思,甚至提出要抵制这种攀比的红包文化。
一直在上海工作的夏先生和太太是福建省三明人,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过年,但是在新年期间,他们的原则是,不给别人红包,也不接收别人给的红包。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互相攀比的陋习,“让这种习俗在我们这代人手里消失吧。”
而对于传统的红包习俗,海外的华人也有不同的看法。李先生是旧金山市的一名华人导游,春节他接待了一个来自中国的学生游学团,当他看到一位来自广州的母亲拿出100美元的红包给女儿时,顿时脸色大变。李先生说,美国的父母不会无缘无故给孩子钱,就算是华人,父母春节里也只会象征性地给孩子一个红包或完全不给。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要让孩子知道钱是怎么来的,孩子要想拿到钱,需要自己付出劳动获得,比如吃饭、整理自己房间、帮父母做家务等,只有付出了劳动,才能拿到钱。
不过,也有人表示反对废除。“还是不应该废除(红包),而是应该正确引导。废除了红包,这年味更淡了,给压岁钱就是个心意,是种祝福,不要给自己添太多麻烦。”
山东大学教授王忠武认为,不应该攀比红包的大小,因为过年攀比红包最大的受害者是孩子。“小孩子们从小就被灌输金钱来得极其容易的观念,这种畸形的金钱观实际上对孩子是非常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