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堰民俗文化


从方言、馆庙会看十堰人口流动

人口迁徙流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个地方开放的程度。十堰是一个移民区,历朝历代都在自发滚动流入人口。我们从方言和馆庙会状况可以了解大概。

十堰的方言十分复杂,大体分为五个大方言区:除城区是普通话区外,郧县、丹江日为一方言区,郧西、房县、竹山、竹溪各为一方言区,最为特别的是竹山和竹溪,明朝以前是一个县,方言区最复杂,仅竹山就有不少于八个差别十分明显的方言体系,一个方言区就代表一个人口流入地。散见于各地的馆庙会也能说明人口来源的广泛,外地人在十堰建有馆庙会,一般来说,湖北省流民和商贾建庙,如黄州庙,外省流入人口建馆,如山陕馆,同业人员建会,如某某帮会。众多的馆庙会成为同乡同业人的具有地缘业缘甚至血缘关系的纽带。如果我们再把数以千计的家谱计算在内,那么,方言、馆庙会、家谱共同构成了十堰人口迁徙流动的一幅美丽的画图。

最有名的人口流动时期主要有:明代荆襄流民、抗日战争时期、三线建设时期。大移民带来了十堰大开发、大开放、大发展。没有大规模的人口流入就没有十堰的今天。

十堰:推碾中华文化的“石磨”

把十堰比作磨合中华文化的“石磨”是非常贴切的,农家必备的“石磨”给了我们太多的韵味禀赋。石磨上下两块合阴阳之气,两块之中暗藏“太极图”,寻常之物不寻常。石磨像魔方般地运作,经过揉搓、回旋、初品进,精品出,形成一个旋体,搅动食物吐故纳新,成为人类食用万物的一个最不可缺的工具。

人们知道,汉代张道陵、张鲁父子在秦巴大山中创天师道、五斗米道,最终形成道教,谁又能说没有受到石磨的启示而合阴阳谓之“道”,并创道教“太极图”?高深的理论都是根植于平凡的生活。十堰所在的秦巴山区“石磨”功用十分明显:从写人类历史的“郧阳人”开始,文化就在这里磨动、融合、沉淀、升华。播扬文化的推进器,滋养文化的添加剂往往是政治甚至是征伐。周楚之争多在汉江展开,《诗经》中的周南、召南等古代文化精典都集中地反映了这些地方的自然风光、地方风情、历史风物。

《诗经》中的多篇诗歌都与十堰的人或事有直接关联。秦楚争霸、蜀魏争斗、唐王朝皇子被流放,都是经由十堰再西出东进,抛撒开来。明朝170万流民进山形成声势浩大的流民起义,迫使明朝庭设郧阳府,带来新的磨合力。明末农民军困难时进入十堰,蓄势成熟后就出山,李自成北占北京,张献忠西出占成都。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农民起义棗白莲教起义在十堰磨合中失败,证明单纯的农民起义走到了尽头。中国工农革命时,红三军、红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军、中原突围、陈赓大军入陕南等,哪一次不在十堰转圈子,大迂回,最后走出去,成就一番作为?一代代移民进出,从尹吉甫到杨献珍、张振武、施洋、王兆国、李岗清,走出去个个是精英。这里蕴育出了世界级的人类文化遗产棗武当山道教文化和民间故事村。

东风汽车公司建设、丹江口水电建设、新兴车城崛起,一批在国内、国际上领先的高新技术在十堰研究成功,又使十堰成为秦巴大山的“磨心”,对区域发展发挥了强劲的辐射和吸纳作用。

秦巴山地更是推磨中华文化的“磨心”:中华文化神奇般地由西北、北方向南进中原,经过多次开发江南和两次民族大融合,再通过西部大开发回旋向西,形成以秦巴为中心的按顺时针方向旋转的历时三千年的大循环圈。

十堰之所以成为一个磨合文化的大磨盘,有三个因素不能轻视:十堰是沿河棗秦岭的南北气候物候变更带和东西梯度更替线的十字交汇处,中央地位突出;秦唐文化、巴蜀文化、中原文化对位处三者之间的十堰有巨大推力,再加上十堰自身秦巴大山和汉水的天然组合,使十堰虽有大山阻隔但不闭塞、荒僻,自古成为开放型的文化交融地,推碾着中华文化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