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青
清明节,又叫踏青节,每到这时春和景明,草木吐绿,也正是人们春游的好时机。所以自古就有踏青的活动。有诗为证“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韩愈《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白居易《钱塘湖春行》。踏青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能在青山绿水间放松心情、陶冶性情,何乐而不为?村里的人自不必说,早已领略了春的风光。他们往田里送粪,到地里掏玉米、高粱茬子准备春耕。和煦的风儿轻抚着人们的脸颊,淅淅沥沥的雨丝浸润着广阔的田野,小草绽放出喜悦的笑脸,树木卖弄着柔美的身姿,小鸟和他们亲切地对话。一切都是新的,春天孕育着希望,令人欣喜若狂;“人勤地不懒”,只要辛勤耕耘,必有丰硕的收获。
城里的人也不甘落后,男女老少三三两两相跟着、谈笑着,到乡间游玩,听山泉低吟、鸟儿欢唱,看春阳送暖、流云飘荡;徜徉在滨河大道,与垂柳相依,和青松合影;漫步在小园曲径,小树向他们招手,盆花听他们情话;走进生态植物园,“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迎着劳动者的笑脸,收获内心的欢欣和快活。多情的黄河水曲曲弯弯向前蔓延,轻轻的涟漪荡漾、光亮闪闪,把春的信息传得更远更远……
踏青,多么心旷神怡,多么令人神往!
吃寒食
过去,每逢寒食节前,家家户户都要做摊黄儿,河曲人直接就叫“摊画”(权且用这个字代替吧),因为口语中分不出a 和er,儿化和声调一变,就更富有地方特色了:仔细看看那食物上面,凹凸不平、纹理有致、色彩美观,也确实像似一幅美丽的图画。现在,河曲大街上早已卖开了摊画。我小时候,母亲的摊画是用水磨子磨成糜米糊糊来做的。把碾子上碾下的糜米挖上两碗,提前一天用水在瓷盆子里泡上。
第二天不明就开磨了,将那个黑瓷大盆放在上炕棱边,上面放上豆腐架子,再把水磨子放置在架子上弄稳当。把泡好的糜米连水带米用小汤匙舀上,在水磨子上围成糊糊,之后需把糊糊倒腾在小点的盆子里盖好,打包在锅头起,等待发酵。为了发得快点,就往里兑点浆米的酸汤。过上大半天等糊糊发了,就可以兑上碱面或者苏打摊画了。糊糊要稀稠适当,以挂不在勺头子上为宜。碱面或苏打要适量,放多了发黑难吃;放少了酸味刺鼻,不招人待见。倘若往糊糊里再放点糖精搅匀,做出的摊画就更香甜好吃了。当然,也可以直接用米面拌成糊糊来做,这样做出来的摊画和经过水磨子洗礼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烙制摊画的鏊子俗称“画鏊子”,用生铁所铸,分鏊身与盖子两部分。鏊子底部铸有三只矮足,鏊身呈圆形,鏊面中间凸起,光滑黑亮,周边隆为碗楞圈儿状;盖子为覆碗状,盖顶有环或钮,便于提放。烙制时将鏊子放在灶炉上,待鏊底烤热后,先用油麻团涂擦鏊面,再用勺子将适量的米糊糊舀上倒在鏊面顶端,糊糊自然向四面流下,侍弄均匀后再加盖烙蒸。约两三分钟后,只听鏊内水汽呲呲作响,表示摊画已熟。这时取下盖子,用铁匙将摊画铲出,放在箅子(净屏子)上降温。出鏊的摊画色泽金黄略焦,绒软筋道,香甜可口,令人垂涎欲滴。
做摊画要严格掌握火候。火力不够,费时;火力太猛,易糊。后来我成家了,也买了一个画鏊子,每年都做摊画吃。
过去每年到了清明节前一天,家乡人大多要吃寒食,其中最多的就数摊画了。现在想来,也是非常富有情趣的。
除了摊画,寒食还有煎饼、面鱼、面人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