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省忻州市一带,流传着一个妇幼皆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那就是宋丑子的故事。
他从小念书不多,却有超人的智慧和幽默感人的机智才能。
他的脑袋瓜子反映快的出奇,机灵点子数也数不清,他的眼一一眨就来了招数,常常把对方搞得哭笑不得,特别是邪恶势力也拿他没办法。
他对其要讽刺打击的对象,十分善于抓其要害,准确而灵活机动,让对手防不胜防。
宋丑子的故事,最大的特征是使人发笑。人们讲了又讲,听了又听,人们一听有兴趣,一想有味道,听了非笑不可。
宋丑子不是好汉,不是善人也不是坏人,却是一个很受老百姓喜爱的人。
他能把东家神龛前的供食吃掉,并给东家挖了个大墓穴;他能把饭菜喂了驴,却让毛驴上炕睡;他能变花样吃掉窝窝头做的人屎,而让同学毛毛虫吃掉真正的狗屎;他能偷偷给东家碗里放上巴豆粉,让东家拉屎拉下一裤腿----,还有宋丑子哭小姨子更精彩。
给段财主的娃娃喂上辣椒面
宋丑子五岁时,跟着他娘在段财主家当佣人。这个段财主刁钻、古怪又特别吝啬,他舍不得再雇人,又不能让宋丑子白吃饭,就让宋丑子负责看护他两岁的女儿。为了省钱,晚上吃饭时不让长工们点灯。
段财主的女儿一会儿拉屎,一会儿尿尿,一不操心就尿在裤子里,段财主的老婆经常打骂宋丑子,有时候还要被段财主用脚狠狠地踢。
宋丑子受了委屈,他一直想报复段财主。在一个凉爽的夜晚,长工和佣人们,都在大院里黑咕隆咚的吃饭。宋丑子一边吃饭,一边照看着段财主的女儿。突然,这两岁的娃娃哇哇地大哭起来,越哭越厉害,段财主的老婆端来灯一看,原来女儿的嘴里塞满了辣椒面。
段财主大声叫道:“这是谁干的?”没有人搭理他。
段财主就指责宋丑子:“让你看着,你到那里去了?”
宋丑子回答:“就坐在她身边。”
段又问:“你见谁过来过?”
宋丑子回答:“天这么黑,我那能看得见!”
段一把抓住宋丑子的小胳膊,吼道:“快说,你看见是谁干的?”
宋丑子只好说:“我,我想,也许是,天黑看不见,吃饭的人找不见自己的嘴,就,就-----!”
段财主一听是冲着自己不让点灯来的,一下子气得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段财主在长工们面前丢了人,这以后,再不敢不让长工们点灯了。
宋丑子小小年纪替长工和佣人们出了气,都暗暗夸他是“小机灵”。
免了处罚还要受表扬
府里的独眼学监要来村里的书房视察,石先生吩咐学童们要穿戴整齐早点来,迟到者要受到处罚。
第二天,学童们早早到了书房,只有宋丑子把这事忘光了。过了十分钟他才想起石先生的吩咐,就没命地往书房跑,鞋子跑丢了一只,腿也碰伤了,好不容易才瘸着腿跑进了书房。
这时候,石先生正陪着独眼学监在讲台上给学童们训话。猛地从外边进来一个破衣烂衫瘸腿浑小子,石先生有认不出是宋丑子,呵斥到:“穷小子,进来干啥?快滚出去!”
宋丑子正想争辩,独眼学监发话了,他说:“且慢!有穷儿自野外来,不亦书房之乐乎!可见更多孺子亦知夫子之教诲也。”他睁大那只好眼和蔼可亲地问宋丑子:“我出一题,若能答对,我做主你可进书房读书。”
宋丑子大声回答:“能!请学监出题。”
学监一听这孺子也知道自己是学监,更加高兴,指着宋丑子的瘸腿说:
“科举之路,趋之若鹜,然世事难测,免不得高一步,低一步。”
宋丑子何等聪明的人,知道学监拿自己的瘸腿做了上联,要求自己对下联,他一抬头看见学监那只炯炯有神的好眼,茅塞顿开,大声回答道:“学监之情,爱民如子,对嫌贫爱富,终不会睁一眼,闭一眼。”
学监大喜,命令石先生和村里管事的把宋丑子收留下来读书,否则追究责任。
村里管事的和石先生见宋丑子不仅没让学监生气,还给他们长了脸,不免喜出望外,过后还特意表扬宋丑子。
今天我先吃人屎 明天让你吃狗屎
村里学堂来了一位贾先生,他对有钱人和穷人家的孩子采取两种态度。毛老财的儿子毛毛虫,经常欺你压我,这个贾先生轻信毛毛虫的话,让宋丑子吃了不少苦头。同学们都恨毛毛虫,但又不敢奈何他,宋丑子终于想出了讨伐毛毛虫的办法。
一天,贾先生走进教室,上了讲台,准备讲课时,发现桌面上有一样东西,颜色是黄的,形状是圆的,是什么?先生断定是人屎后,一下子火了,他怒吼道:“谁把屎放在桌子上?谁干的好事!”学生们都吓的都愣住了,这时候又是毛毛虫乘机陷害宋丑子:“肯定是宋丑子干的。”
先生怒目盯着宋丑子:“又是你!”
宋丑子站起来说:“先生,你怎么老信毛毛虫的话,这一回他看见啦?”
毛毛虫急了:“是我看见的,就是他!”
先生越发火了,他走下讲台,走到宋丑子跟前:“不是你,还能是谁?”动手要打的样子。
宋丑子赌气说:“别打,算俺倒霉,俺把它吃了还不行。”说着跑到讲桌前,伸手拿了那东西,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十分委屈地把那东西吃了。
原来,那东西是宋丑子用黄米窝头改做成的。他预料到毛毛虫要趁机诬陷他。其实,宋丑子计划的好戏还在后头哩!
第二天,又上课了,先生刚走到讲台上,发现讲桌上又放了与昨天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昨天是黄的,今天是黑的。(昨天是窝窝头做的,今天是真正的黑狗屎。)
先生照例发着火追问,毛毛虫照例要诬陷人,又一口咬定是宋丑子干的。这一次,宋丑子可不让了。他站起来大声说:“先生,俺昨天见你火气很大,怕挨你的打,只好承认。那东西是人吃的吗?俺为什么咬着牙吃了?心里气恨不过呀!怎么毛毛虫说什你就信什么?很明显是毛毛虫放的,又要让俺吃,你怎么就不想一想?”
宋丑子一顿说,把先生说动了,一想,也是,宋丑子再怎么,也不会吃了人屎,又吃狗屎啊!学生们想到毛毛虫平时的欺你压我的行为,也异口同声地说:“宋丑子说得对,一定是毛毛虫又在害人哩!”
先生想维护毛毛虫有了困难,不知如何是好?学生们又说话了:“昨天宋丑子吃了,今天让毛毛虫吃,要不然他还会胡来!”
先生想庇护毛毛虫,见学生们一百个不依,也只好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说:“毛毛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小年纪,怎么老想着害人呢?你是挨板子呀,还是吃那东西呀?”
这时候,宋丑子又说了:“先生,我看还是打他几十板吧,因为那东西太难吃了!”
毛毛虫一听急了,他最怕挨板子,就说:“我吃,我吃。”说着,跑过去拿起来就吃,却越吃越吃不下去,直吃得两只眼流出了死泪。
宋丑子和学生们都乐了。
学生请老师吃油糕 宋丑子请老师喝茅汤
在村里书房念书,学生要请老师吃饭,有办法的上酒肉,一般的有要吃油糕。这贾先生是吃惯了人的,又特别抠门,少一个也不行,只有宋丑子还没有请,他也不放过,几次提醒宋丑子。
宋丑子把请先生的事与娘说了,娘就发了愁,他说不用愁。
第二天,宋丑子就把先生请到家里,他让先生在客房坐好,就对先生说:“我去厨房帮娘炸糕去,炸好后再叫你。”先生非常高兴,为了中午在宋丑子家吃油糕,早上还没有吃饭。
先生听见炸糕的声音,肚子就越发饿了。宋丑子把火柱烧红了,往水里一插,只听“嚓”的一声响,这样反复的进行着,只闻其声,不见其糕。先生的肚子饿极了,发现旁边挂一篮子,取下一看,里边有吃的,糠窝窝包菜,先生吃了一些,肚里垫了底。
宋丑子早已观察清楚,就喊开饭了,先生急忙走进厨房,宋丑子就问:“你吃什么了?"先生使劲咽下嘴里的一口,才说出了实情,宋丑子就喊:“坏了!坏了!那是我家药老鼠的东西,药一个,死一个,你怎么能吃----?”赶紧吆喝四邻八居来抢救。
怎么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吐。怎么吐?有效的办法就是灌茅粪糊糊。
不喝?这由不得你了,有的是办法。后生们抠开嘴巴硬灌,村里人多善良,晚了就来不及了。吐不吐?不吐也不行!
先生好不容易吐出了五脏六腑。人们把先生抬回家里息养。
宋丑子巧锯茅桩 请先生再喝茅汤
贾先生在宋丑子家,没有吃上油糕,却喝上了茅汤。事情过后,对宋丑子怀恨在心,进行百般刁难,让宋丑子也吃了不少苦头,逼得宋丑子又想出了绝招,让贾先生再喝茅汤。
先生上厕所解大便后,把住茅桩站起来时,想不到茅桩断了,先生被闪进了茅坑,不用别人灌自己就喝上了茅汤。
先生手里把着茅桩,拿起来一看,上面有两句诗词:
“宋丑子锯茅桩,请先生再喝茅汤”
先生非要出这口恶气不行,他把村里管事的叫来了,又把学生的家长叫来了,让他们评评这个理。
宋丑子在众人面前不慌不忙的说:
“你们大家说我傻不傻?”大家摇摇头,这小子不傻。
“我宋丑子疯不疯?”大家笑笑,不像。宋丑子又说:
“要是我锯了茅桩,还再把自己写上去,我不是傻了疯了?!”众人想想,也对。
大家什么有没有说,说老师的不是吧,让先生下不了台,只好一个一个地溜走了。
先生明明白白又吃了一次亏。
他把恭神龛的食品全吃了
宋丑子在一家姓曹的人家当佣人,可是东家太小气,老是让他吃不饱,还得干重活。
一天,东家要走亲戚,宋丑子请示东家:“你走后俺吃什么?做什么?到地里干什么活?”
东家对他说:“你要饿了拣人不吃的你吃,人不干的事你当然得干了,地里的活人家做什你也做什就行了。”
这一天,宋丑子什么话也没有干就饿了,他走到南房,把神龛上的恭食全吃了,吃饱后见写在水牌上的账目没有人檫,他给檫了个一干二净。
到了地里,见有几个人挖墓穴,他也给东家挖了个大墓穴。
东家回来后要烧香,看见神龛前的恭食没有了,又看见要账的水牌牌上一个字也没有了,不禁恼怒万分,气愤不已,就质问宋丑子是谁干的。
宋丑子说:“东家,你不是说让俺吃人家不吃的东西吗?俺见神龛前的恭食没有人吃,俺就吃了。你不是还说人不干的事俺干吗?俺见水牌牌上的字没有人檫,俺就檫了。”
东家越听越气,强忍怒火直问到:“你还做了些什么话?!”
宋丑子显得很有功劳似的说:“俺可给你做了件天大的事,你不是吩咐过到地里人家做什俺做什,俺见有人挖墓穴,估计你现在不用以后也用得着,就给你挖了个大墓穴。”
东家气得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上午借了羊 剪了羊毛下午如数归还
宋丑子在村里有个好朋友叫三马马,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
三马马家里没有粮吃了,娘又生了病,他去刘老财家借粮,好说歹说不借给,后来为了取笑三马马,答应借给十只羊,而且是上午借羊,下午如数归还。羊又不能顶饭吃,气的三马马一边哭一边去找宋丑子商量。
宋丑子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想帮他也帮不上,如何解决三马马家里的困难,琢磨了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他如此这般的给三马马一说,三马马也高兴的笑了。
两人来到刘来财门前,宋丑子在门外等着,三马马进去借羊。他对刘来财说:“俺回去跟俺娘说了,她很感激你,让我牵羊来了。”
刘老财心想:“怪了,原来是想捉弄他的,他倒真来借了。”他眼皮往起一抬:“好吧,就借给十只,到天黑以前必须如数赶回来!”三马马点头应是,就把羊借出来了。
等在门外的宋丑子,看着三马马把羊赶出来了,一起把羊赶到一个背地旮旯,三马马取来了剪子,一个人按住羊,一个人剪羊毛,十只羊的羊毛剪下了满满的一口袋。
黄昏时分,三马马和宋丑子哼着山歌小调,把羊赶回村里,送到刘来财的院里,还特意交待说:“刘老财,你的羊如数还你,请点点数目。'
刘老财看见十只羊全被剪了羊毛,立时气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指着三马马出口就骂,他刚骂出一个“你”字,一眼觑见了宋丑子,这才知道是上了宋丑子的当了。
回头,宋丑子帮助三马马到集市上卖了羊毛,买了粮,还给他娘买回了药。
碗里放上巴豆粉 掌柜拉下一裤筒
一位好克扣佣人工钱的掌柜,也是个鬼主意多的人,每到年底,他总要找出种种借口,把佣人的工钱扣个差不多。
宋丑子正好也在这家干活,也听说了掌柜的是个鬼主意多的人,如何对付这样的掌柜,他一直在想办法,正是冤家路窄,锥尖子遇上了枣骨子。
这一天,掌柜的给宋丑子出了个难题,让他到集市上牵回一头驴来,但不给钱,完不成要受罚。
宋丑子忽眨着两只眼,边走边想办法,快到集市上时,终于想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办法。
他先到中药店买了两粒巴豆,后到集市上转了个尽兴,觉得肚里饿了,才返回到掌柜家。
宋丑子对掌柜的说:“掌柜,这事我做不了,你爱怎么罚就罚吧。”掌柜一听,正中下怀,十分高兴地说:“那就只能怨你自己了,咱们到腊月三十再说。”
到了腊月三十这天,掌柜吩咐宋丑子:“上午你担水、扫院、贴对联,吃罢午饭,就来我房里走一下。”
谁知午饭过后,掌柜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只顾一个劲的往厕所跑,一会儿一趟。
原来吃中午饭时,宋丑子抽空把两粒巴豆捣烂,悄悄放进掌柜的碗里,他哪能招架住这大泻之物在肚里折腾,因此肚里边不一会就拧一阵,拧一阵就疼一阵,一拧一疼就往厕所里跑。
这可把掌柜的整苦了,紧跑慢跑,只听“忽嚓”一声,拉下了一裤筒。
饭菜喂了驴 还请毛驴上炕睡
宋丑子揽下跑内蒙送货的苦差事,他赶着毛驴,在一个小镇住了店。
店伙计把宋丑子送进客房,问:“客人是吃米?还是喝面?”又补充道:“吃米的地下蹲,喝面的炕上睡,喝面带菜给褥子铺,若是加酒就给被子盖,你是要哪一种呀?”
宋丑子听罢,还不大相信,用疑惑的口气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这还有假。”
宋丑子再一看,一个三间大的房子里,地下围坐着四五个人,炕上只有一人躺着。
宋丑子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吃饭要和睡觉扯在一起呢?
他忍着火气对店伙计说:“先来一碗米吃吧!”
那地下蹲的四五个人,等店伙计走后,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都说点掌柜太不像话,这更使宋丑子火上浇油,他气愤地说:“穷人就这样好欺负,今天就治治这个灰掌柜!”他把大家叫到一起,嘀咕了一阵。
店伙计端来米饭后,又让端来碗面条,端来面条后,又让炒两盘菜来,店伙计一溜小跑,以为是给店里挣钱了。
宋丑子吩咐店伙计说:“我米也吃了,面也有了,菜也要了,该拿褥子铺好了吧!”店伙计取来褥子,铺到炕上。
只见宋丑子一手端了面条,一手端了炒菜,直奔驴棚走去,他把面菜一齐倒进槽里,乐呵呵地喂了驴。然后牵上毛驴走进客房。
店伙计不解地问:“到客房干什么呀?”宋丑子嘿嘿一笑说:“我吃米,我蹲地,牠喝面又吃菜,就该上炕睡觉呀!”店伙计看见事情不妙,跑着去叫掌柜去了。
这时候,几个地下蹲的一齐动手,把毛驴扶到了炕上,事情也凑巧,毛驴刚刚拉扯到褥子上,就拉下了一大堆。
掌柜跑来一看,褥子弄脏了,炕也踩塌了,霎时间气得七窍生烟,瞪圆了两眼吼道:“这是谁干的?赔----十倍的赔!”
宋丑子理直气壮地说:“事情是我干的,,赔不赔可由不了你!我是按你的规矩办事,吃米的地下蹲,喝面的炕上睡,吃了菜还给铺褥子,我的毛驴既喝了面,又吃了菜,还不能上炕睡吗?”
店掌柜听了,有心发作,见众人怒目而视,自感胆怯,又觉理亏,只好拉了软钩,承认自己的不对。宋丑子教训了他一顿,才把毛驴拉走。
从此以后,这家店再也不敢坑害过往的客人了。
宋丑子处罚秃驴 流了鼻涕流了泪 留下四十两白银再走
村里来了一个云游和尚,说是县太爷的亲戚,成天调戏妇女,尽干坏事。大伙摄于县太爷的权势,谁也不敢惹他,就找宋丑子想办法,宋丑子拍着胸脯答应了。
正好村里要唱戏,戏台边要搭建茅房,供戏子的方便。宋丑子叫了几个相好的,借回了帽子和袈裟。唱戏这一天,宋丑子几个人拿着酒菜找上云游和尚畅饮了一番,把和尚灌醉了,给他穿戴上,送到了戏台边茅房墙后边。
一出戏唱完了,女戏子们争先恐后跑到茅房解手,正在她们脱衣解带大行方便之际,猛见一个穿戴和尚衣帽的人扒在茅房后墙上偷看,纷纷尖叫着跑出来,找班主诉说遭遇。
班主叫上男戏子去查看,发现这家伙已蒙头大睡,二话没说,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拉到前台示众。
看戏的人们见云游和尚尽然是一个下三烂,一致要求宋丑子出面处理。宋丑子对和尚说:“你做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情,俺也救不了你,只能想办法减轻对你的处罚。”
他又对和尚说:“村里人看在俺的面子上,三种处罚办法由你选一种。”和尚急忙问是哪三种?
宋丑子说:“第一种是罚你四十两白银。”和尚杀猪似的喊叫不选择这一种。
宋丑子说:“打你四十棍子是第二种。”和尚又连忙摇头。
宋丑子说:“那你就只能选择第三种了,吃四十头大蒜。”和尚答应吃大蒜。
和尚以为拣了便宜,大蒜吃到第五头时,死活不吃了,鼻涕眼泪和满头的汗水一把一把往下淌。村里人取来棍子要打他,他又央求大家,还是出钱算了。
于是,和尚留下钱,灰溜溜的走了。村里人看着他的背影可乐了。
蘸着牛粪吃烧饼
宋丑子和朋友一行三人,一齐到内蒙找活干,路上遇上了强盗,把盘缠全部抢光了。真是“好出门不如赖在家”,他们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点也走不动了,只好靠在树下休息。
这时过来一顶轿子车,赶车的见树下地势平坦,请示了车篷里的县官,轿子车就停在了树的另一头,取下吃喝,县官夫妇俩便有滋有味地吃喝起来。
宋丑子他们闻到香味,馋得他们连骨头都软了,那两个朋友央求宋丑子出面,讨点吃的。
宋丑子走到县官面前,敬佩似的对县官说:“一看老爷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是有一件事你根本做不来。”县官一听还有办不到的事,心里有点生气,说:“我堂堂大老爷还有什么办不了的事?”
宋丑子指着路上的牛粪说:“你肯定不敢蘸着牛粪吃东西。”
县官反问道:“本老爷不能做这肮脏之事,你能?”
宋丑子拍着胸脯说:“俺们几个都能,你要是不信,就把吃的拿过来,俺们让你开开眼。”
县官和夫人不由得来了兴致,本来就吃喝很富余,就给了他们一些,让他们蘸着牛粪吃,县官要看个究竟。
宋丑子把吃喝分给同伴,每个人手里拿着烧饼,一齐走到路上,站在牛粪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原来看到的是站在牛粪上吃烧饼,县官干气没说的。
抓阄抓到监禁十年 塞到嘴里咽到肚里
一个叫“笑面虎”的地头蛇,与宋丑子斗了三年,总是失败而告终。笑面虎只好求助他的担任州官的外甥,这个州官还不是很坏,没有理由不能随便答应舅舅的要求。笑面虎想出了一个办法,抓阄,两个纸蛋上都写上,“监禁十年”,让宋丑子先抓不就让他监禁十年了。
州官被他的舅舅逼迫无奈,告宋丑子通匪一点依据也没有,抓阄也毫无道理,只能先这样,然后设法开脱。
第二天,州官把原被告叫到一块,说:“宋丑子,通匪一事难以决断,现在让你抓阄,一个是监禁十年,一个是空的,抓住空的当堂释放。这叫神灵裁决,听天由命。”
宋丑子一听就清楚了,想当场戳穿阴谋诡计,又硬不过人家的权势,只说了一个字:“抓!”笑面虎高兴的笑咧了嘴。
州官说了一声“好!”宋丑子上前抓了一个纸蛋蛋,展开一看,果然是写着监禁十年。说时迟,那时快,宋丑子把纸蛋蛋往嘴里一塞,三嚼二嚼便咽到肚里了。
笑面虎急了,州官也着急地问:“你怎么吃了?”
宋丑子淡淡一笑,说:“这个我已经吃了,你看那个吧!只要那个是十年监禁,我吃了这个就是空的了!”
笑面虎和州官心里清楚,一个暗骂宋丑子刁滑,一个赞赏宋丑子的聪明。
宋丑子呢?得乖卖乖,连连催促州官说:“大人,快展开那个蛋蛋看吧!如果是空的,那我就认了----坐牢十年。”
州官早就想了结退堂,展开剩下的那个纸蛋蛋让大家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监禁十年”。
宋丑子看看众人,扬长而去。
笑面虎目瞪口呆,气得眼都蓝了!
宋丑子哭小姨子
宋丑子小姨去世后,连襟痛不欲生,地不种,饭不吃,面黄肌瘦,眼看就不久人世。他家人见此情景十分着急,但毫无办法。此时,宋丑子想了一个歪点子,听说连襟要去给小姨上坟,那天他早早就来到小姨坟前,等连襟到来时,他装作没看见,放声大哭:“小姨子,你走了,姐夫从此以后可没想想了。”连襟一听明白了,原来妻子生前和姐夫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上去拉住宋丑子便打,宋丑子撒腿就跑。连襟从此再也不思念他的妻子了,身体很快就恢复过来,后来他才明白,宋丑子是为了他才开的一个善意的玩笑。
宋丑子住店
一日宋丑子去住店那掌柜的问他:“客官,您是干住还是湿住?”宋丑子不解:“何谓干住何谓湿住?”“干住是只住店不管饭200现钱,湿住管三餐要800。”宋丑子想反正明早就走干脆干住算了,于是就说干住。那时正当寒东腊月,宋丑子那房间又没水没火,他冷得不行就自己去找了些柴想烧点水喝。
他去找老板可那老板说了:“你是干住不能给水。”不给水还不好办?宋丑子从外面找了一块大石头一会儿就把屋子烧得热乎乎的。第二天一早他就上路了,那老板进屋一看锅里一大石头就想搬出来,可是刚搬到半空觉得烫的不行手一送把锅砸一大窟窿。那老板气得团团转,这一转看到墙上写着一首打油诗
我是山西宋丑哥
二百现钱不算多
你自搬石头自捣锅
床底下还有一堆黄米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