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位于云南西部边陲。腾冲之美,在于优美纯净的自然风光;在于得天独厚的物产资源;在于多姿多彩的民俗风情;在于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
腾冲是一个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县,世代生息繁衍在这里的各族人民,在漫长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在创造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创造了多姿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艺术。比如汉民间的腾越古乐、皮影戏、花灯、仙灯、鱼灯、茶灯、扬琴、台阁、鱼鼓等。佤族的清戏,傣族的嘎光、傣戏、麒麟舞、白象舞,傈僳族的“上刀山、下火海”绝技及跳嘎、三弦舞,阿昌族的蹬窝罗等。以及遍布各民族的山歌、情歌、小调、叙事诗、民间故事、谚语、歇后语、童谣、农民画(民间绘画)等。无不具有独特的风格和魅力,为当地群众喜闻乐见,有的甚至声播海内外。这些种类繁多、形式多样、风格独特的民间艺术样式,宛如一簇簇色彩缤纷的花朵,盛开在腾冲这片如诗如画的热土上,成为腾越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腾越古乐,皮影戏,“上刀山、下火海”和农民画(民间绘画)等是其中最为馨香和璀璨的奇葩。
清音缥缈谈洞经
从明洪武年间开始,明朝中央政府在云南实行军屯、民屯制度,将数十万南征将士留守云南,之后数十年间,又有大量中原移民进入云南。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极边重镇腾冲,理所当然地成为军屯、民屯的重要目的地。大规模的人员迁移,必然会把中原各地的音乐文化带到腾冲。这些乐曲既保持着庄重典雅的中原古乐韵味,又融入了生动活泼的边地曲种声调,从而形成了具有腾冲地域音乐风格的腾越古乐。
洞经音乐是腾越古乐中流传最久影响最深的曲种,经文精深、音律庄重、优美动听,是高尚、吉祥的象征。因为洞经音乐一直是祭拜文昌帝君、关圣人、孔圣人的庙堂音乐,所以历史上洞经会的参与者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功名的文人雅士。腾冲人敬仰洞经,喜爱洞经音乐,民间诸多礼仪活动都有洞经参与。
洞经音乐不是道教音乐,应该说它是云南特有的地方民间音乐品种,是以民俗祭祀为主要内容的民间音乐艺术活动,因谈演《文昌大洞仙经》(简称“洞经”,此经典为两晋时期中国道教“上清派”所创,是国家资料库中四大洞经传本之一)而得名,谈演经典时奏唱的诗赞音乐,习惯上称之为“洞经音乐”。
洞经何年由何地经何人传入腾冲,在腾冲各地有不同的说法,县城洞经据说是明正统年间,腾冲石城竣工举行庆祝活动,从大理请来一堂洞经助兴,此为城保洞经之兆始。和顺洞经据载系乾隆年间大理鹤庆人蒋拔所授。固东刘家寨洞经据传系光绪年间从鹤庆传入。尽管传入途径各异,但各地洞经的曲牌、乐队、配置、演奏风格等都大同小异。
腾冲洞经的演奏乐器以中国民族乐器丝弦、管弦、吹奏、弹拨、打击等相组合。洞经会谈演唱诵的经籍主要有《太上玉清无极总真文昌大洞仙经》和《关圣帝君觉世真经》,俗称“文经”、“武经”。曲牌分腔曲与乐曲两类,曲调名称来源于唐宋词牌、元曲,以及明清时调小令,也有少数道乐曲牌。总数为四十多支。演奏方式以经典为主导、唱奏结合,并赋予一定的宗教仪式,庄重肃穆、文雅古朴。代表性曲子有《大舞队》、《锁南枝》、《一江风》、《鲜花腔》、《咒腔》、《大洞腔》、《京八卦》等。《大舞队》是洞经奏乐调,原为古代祭祀、重大庆典或迎接贵宾时演奏的礼乐,全曲气氛热烈、隆重;《锁南枝》与《一江风》、《鲜花腔》等,都是玄灵文昌大洞礼献十供养科仪中必不可少的曲牌。被称为宝供养,旋律优美,闻之如沐春风。《鲜花腔》在十供养中被称为花供养,高亢嘹亮;《咒腔》也叫大洞经神咒,是整部经典的总结性曲子,庄重肃穆、文雅古朴。
历史上洞经极为普及,几乎所有乡村都有洞经组织活动。解放后,曾一度受到排斥,“文革”中甚至遭到取缔。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才恢复正常活动。近年来,腾冲城乡洞经组织恢复、发展较快,已有腾越镇城保桂乡会、洞山桂乡会,和顺桂乡会,界头洞经会,马站三联(碗窑)洞经会,固东刘家寨洞经会,中和下村洞经乐团及腾冲洞经乐团、腾越古韵乐团等群众组织在活动。
动静俯仰影人情
皮影戏俗名灯影子,又名“皮人戏”,是腾冲民间喜闻乐见、流传久远的艺术形式。据皮影艺人讲,腾冲 皮影是明洪武年间从江南、湖广、四川一带传入的,大约已有六、七百年历史了,从目前所知的文字记载已有200多年,至今仍保持经常性演出活动。由于流传地域的历史文化、人文情趣及自然环境的差异,腾冲皮影形成了“西腔”和“东腔”两大艺术风格迥异的流派,“西腔”靠子(供表演的皮影人物及道具,当地俗称靠子)小巧精美,音乐节奏轻快,唱腔高亢嘹亮;“东腔”靠子高大庄重,音乐舒缓优雅,唱腔委婉细腻。
曾几何时,皮影戏始终以其独特的审美价值和深厚的民俗内涵,在我县众多的民间艺术中鹤立鸡群,深受城乡群众的欢迎和喜爱,并经常到临近的梁河、盈江、瑞丽及缅北华侨聚居区演出,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社会影响。近年来,受影视、录像、互联网的冲击,皮影的活动圈子越来越小,观众越来越少,皮影组织逐步改散,艺人纷纷改行,靠子束之高搁或逐步散失。时至今日,真正能进行皮影制作和表演的,仅存固东刘家寨皮影队。只有他们仍固守着这方静土,顽强地为这一古老艺术保留着最后的种子。
刘家寨皮影是腾冲“西腔体皮影”的代表,其表演足迹遍及滇西的许多县市,表演技艺十分精湛。在艺人刘永周、刘定三两家四代人的相继经营,逐步革新和完善下,皮影的制作及表演技艺日渐成熟,注重突出其唱腔的地方特色,大量吸收当地丰富多彩的民族民间歌调,经过加工提炼,形成了高亢、悠扬、热烈的艺术风格。在对白中,还揉进了一些地方俗语、俚语,使其妙趣横生。1932年,该戏班应干崖(今盈江)土司邀请,赴旧城演唱《樊梨花征西》连台本戏九十四天,后又应缅北边民及华侨之邀赴南坎演出《孙庞斗智》、《宝莲灯》等剧目三十余出。1961年,应邀到昆明为参加云南省傣、白、壮、苗民族戏剧汇演大 会的同仁们表演皮影戏《长板坡》、《斩三妖》等,荣获特别奖。
现在刘家寨皮影的主要负责人刘永周和刘定三,是刘家寨皮影的第四代传人。他们都是伴着皮影音乐的优美旋律长大的,日复一日的耳濡目染,使他们还在幼年便已深深地爱上了皮影戏。十多岁时便跟随父辈学习皮影制作与表演,并成为他们一生矢志不渝的追求。在皮影靠子的制作上,刘永周既重视继承先辈传统,又敢于大胆革新,使靠子的构图和着色更趋完美,图案雕镂更加考究,线条更加精细,整体形式更加华丽和严谨。经过多年的积累,刘家寨的皮影靠子,已有头靠800余个,身靠200余个。表演时可视需要,将不同的头靠和身靠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靠子。一个身靠可以和无数个头靠组合,组配出若干个新形象,以满足不同剧目的表演需要,加上帅帐、桌椅、殿堂、朝房、车马、轿船、兵器、坐骑、寺观、庙宇、动物、花草等,凡天、地、水三界之所有,无不应有尽有。这些靠子雕刻精美,形象逼真、百人百脸、百物百样,构思匠心独运,造型夸张风趣,具有极高的艺术审美价值和收藏价值。
腾冲皮影的唱腔有男腔、女腔、走马腔、喊云腔、悲板等。剧目多取材于传奇、演义及民间故事等,尤以三国戏、列国戏、封神戏、水浒戏、西游戏、说唐、说岳、薛家将、杨家将等连台本戏居多,据统计约有三、四百出。剧目题材丰富多彩、故事情节曲折动人,人物形象个性鲜明,表演操作灵活自如、唱腔圆润优美,对白生动风趣,给人以很高的艺术享受。
作为云南乃至整个西南至今唯一保持不间断演出活动的民间皮影戏,腾冲皮影得到了当地党委政府、各级文化主管部门和国内外专家学者的高度重视,并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在云南首次民族民间美术艺人调查中,艺人刘永周以“堪称一绝”的皮影制作与表演,被云南省文化厅授予“云南省民族民间高级美术师”称号,其制作的皮影靠子还参加了“建国五十周年云南民族民间美术艺人精品展”,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对其进行了专访。艺人刘定三也被授予了“云南省民族民间美术师”称号。2000年6月,腾冲固东镇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皮影)之乡”。2003年,固东刘家寨皮影剧社作为西南唯一皮影戏代表赴广州参加“金狮奖”全国第二届木偶皮影比赛,荣获表演(综合)铜奖,艺人刘永周和刘定三同时获造型制作奖。
刀山火海传佳话
在腾冲各少数民族中,傈僳族是最具特色的民族之一,他们勤劳勇敢、能歌善舞。刀杆节是傈僳族民间最隆重的节日,传说起源于明正统年间。当时,滇西边境常被境外部族骚扰、侵犯。朝庭派兵部尚书王骥领兵西征,击败来犯之敌。随后,王尚书带领人民安边设卡,同时把内地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传授给当地人民,使边防巩固、人民安居乐业,深得傈僳族的信赖和敬仰。王尚书班师回朝后,被奸臣毒害,他的冤魂上了天,被封为“白马将军”。傈僳族人民为了纪念他抗敌安边的功绩,便在每年农历二月初八举行“刀杆节”,用“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英勇气概,祭奠英灵,激励后代继承先辈光荣传统,抵御外侮,保家卫国。
每年二月初七傍晚,傈僳山寨铓锣声声,鞭炮齐鸣。身着盛装、环佩叮铛的傈僳族妇女,头缠包头,肩挎长刀的傈僳族汉子,从四面八方涌向刀杆场。此时,场地中央已经堆好了一人多高的一堆栗木柴。天黑了,香僮或本村最年长者把柴堆点燃,熊熊的篝火映红了天际,人们弹起小三弦,在“嗄头”的带领下,围着火塘,边歌边舞。不久,柴火变成了通红的炭火,金焰窜跳、青烟蒸腾,热浪燎人,令人望而生畏。头缠红巾的傈僳族香僮们,手舞足蹈,跃入火塘,忽而弹起,忽而扑落,忽而立地飞旋,忽而翻滚前进,动作潇洒,干净利落,赤足落处,火星四溅。有的香僮可以手捧炭火洗脸、可以把通红的火炭放入口中咀嚼 ,技艺高超者,还可以手持烧红的铁练,绕颈擦背,缠腰挽腿。经过一番折腾,通红的火塘,被勇士们的脚板踩得灰飞烟灭,而他们的手脚,却没有半点烫伤的痕迹,且浑身上下,毫发未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整个场面,惊心动魄,叹为观止。
此时,围在火堂边观看的傈僳族群众,不论男女老少,再次自然而然地围拢起来,在嘎头歌声的引领下,喝碗同心酒,唱响傈僳歌,跳起三弦舞。在傈僳族村寨,人们几乎个个能唱会跳,曲不离口,弦不离手。
傈僳族民间舞蹈主要有跳嘎和三弦舞两种。跑嘎是溶歌舞为一体的文艺形式,喜庆、丧葬和起房盖屋必跳此舞。队形为圆圈舞,由嘎头(领队)领舞、领唱,边唱边跳,无乐器伴奏。唱词一般是祖辈流传的、具有特定含义的叙事长诗。三弦舞以小三弦为主要伴奏乐器,其它乐器还有竹笛、口弦、决列等,队形可横、可纵,也可成圆圈。每逢节日喜庆,村村寨寨、男女老少,都要沐浴盛装,踏节起舞,往往以酒助兴,直到大汗淋淋,筋疲力尽才罢,有时还甚至通宵达旦。三弦舞动作矫健有力,活泼多变,既热情奔放,又深沉稳重,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
二月初八一大早,男人们在刀杆场上竖起了一架二十多米高的刀杆,刀杆上结结实实地捆绑着72把磨得锋利雪亮的钢刀。刀把左右错开,刀口一律向上。刀把上扎有红、绿、白、黄、蓝五彩纸花,每朵花下扎有一张甲马纸符,接受了火海洗礼的香僮们来到刀杆下,经过跳神、焚香祭拜等仪式,双手接过傈僳少女敬来的米酒,喝下半杯,将另一半倒在地上,敬献“白马将军”。为向观众证明长刀的锋利,攀登前还要用绸布验刀,香僮们也要亮出脚掌,让观众们验证。
随着几声震天动地的炮响,香僮们赤足徒手,在毫无保险的情况下攀上了刀杆。他们个个动作敏捷,身轻如燕,技艺高超而娴熟。每个人都那么稳沉镇静,双手握刀,双脚踩刀,赤脚与刀锋抗衡。他们依次而上,到达杆顶后,每个人都要念四句祈求神灵保佑的吉利词。分别向东、南、西、北四方掷下预测吉凶的旗子。有的香僮还要表演更加惊险的动作,双手抓稳杆头,双脚收缩向上翻转,悬空倒立,骄健优美的身姿犹如山鹰展翅,蛟龙翱游。让人看着心惊肉跳,目不敢视。上刀杆是肉体和钢刀的对抗,是勇气和险阻的较量,是密传神功的展观,也是对人体极限的挑战。
以“上刀山、下火海”为主要活动的刀杆节,展现了傈僳族人民勤劳朴实、勇敢顽强,拼搏向上的可贵的民族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不畏强暴,誓死扞卫祖国安全和民族尊严,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英雄气概。
然而,如此优秀的民族民俗节日,文革中,却被列入“封资修”,扣上“宣传帝王将相,大搞封建迷信”的帽子而被禁止。改革开放后,才重放异彩。
八十年代初,腾冲恢复举办“刀杆节”,一下子吸引了无数的中外游客,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赶赴腾冲摄制了纪录片《傈僳欢歌》,向海内外发行,影响迅速扩大。1992年,腾冲傈僳族刀杆表演队,应邀赴海南省参加国际椰子节表演,同年,到沈阳参加和平区文化庙会表演,还被选拔参加第三届中国艺术节广场表演。1994年到杭州参加中华民俗风情艺术节表演,到武汉参加全国少数民族艺术展演。1995年赴山东参加中华民俗风情艺术节表演,同年,还参加了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表演。2000年5月,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红河杯”全国少数民族体育精品展播。9月,又赴河北参加石家庄“云南民族文化节”表演。
在石家庄市及河北周边地区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傈僳族香僮个个身手不凡,技艺精湛,每到一处,无不引起轰动,观者云集,万人空巷。
山野画师动京华
在素有“文化名邦”之美誉腾冲,活跃着这样一群农民。他们酷爱绘画艺术,把作画当作生产劳作之余最主要的精神生活追求,且几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他们中大多数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教育,有的甚至不懂多少文化,并且他们都是从未脱离农业劳动的生产者,只在农闲之余作画。可以说他们都是一手拿画笔,一手握锄头的山野画师。然而就是这样毫不显眼的泥腿子,却创作出了数量颇丰、质量上乘的农民画作品,在省内外产生了较好的影响,部分作品甚至享誉京华,声播海外。
农民画,是中国农村特定历史和社会条件下产生的一个古老而年轻的特殊画种。其源头可以上溯到早期农耕社会里出现的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手工艺品,如剪纸、泥人、皮影、窗花、板画、年画等。现代意义的农民画,是50年代末期以农民自发组织到有关部门引导。以吸取剪纸等姊妹艺术到纸上、墙头作画而形成的新画种。作为一种画种的特定称谓,农民画有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它在构思和色彩上都有别于其它绘画作品。
腾冲农民画是七十年代才在群众绘画活动中产生并形成的,较之于内地起步较晚。或许是腾冲神奇秀丽的山川风貌和内蕴独特的人文环境的熏陶,亦或是腾冲历来崇文尚教的缘故,腾冲的农民画作者似乎有一种天赋的灵性,加上文化馆多年来不遗余力的辅导和培训,短短的时间便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其作者之众、作品之多、风格之奇,在全国也不多见。目前,腾冲农民画的整体艺术水平已不低于我国着名的上海金山、陕西户县农民画。而且,腾冲农民画作者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傈僳族、傣族、佤族等少数民族。也就是说,腾冲农民画事实上是少数民族农民画,这在全国恐怕就绝无仅有了。
长期以来,腾冲农民画创作一直都比较活跃,取得了极为丰硕的成果,累计已作画上万幅,先后有近六百人次参加了省、地群艺馆和县文化馆举办的培训班。涌现出了万德荣、余海青、余全发、郗发显、段明礼、刘永周等一大批出类拔萃的农民画家。先后有多幅作品多次参加全国性展出并获奖,一百二十余幅作品在省里展出,十多幅作品被选送到日本、美国等展出并被当地美术馆、博物馆收藏。先后有多幅作品在国家级和省级刊物发表,有近百人次获国家及省地表彰奖励,余海青的作品《上刀杆》还被党和国家领导人赠与日本青年访华团珍藏。
正是由于对艺术和生活的热爱,才使腾冲农民能够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超越小农意识的局限,淡泊名利、安心创作,追求高品味的精神享受。他们白天是农民,晚上是画家。经常要靠省吃俭用,才能获得绘画的原料、画笔和纸张,甚至还要承受来自家庭和社会的种种压力。但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愿放下手中的画笔,依然用火一样的热情讴歌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热土,用他们独特的审美意志和表现形式,描绘家乡的山川风貌、历史胜迹、风俗风情,反映他们身边火热的乡村现实生活。
腾冲的农民画家们,善于从民间艺术和现实生活中撷取题材,他们总是用一种独特的视觉,从人们司空见惯的东西中发掘其内在的美,再运用质朴、自然、直观的绘画语言,生动描绘了一幅幅风格多样、题材广泛、构图饱满、色彩丰富的画面,以抒发腾冲现代农民对生活的热爱、对丰收的喜悦、对未来的向往、对幸福和爱情的追求。这些作品笔法老练、意趣高远,手法新颖,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民族特色。是新时期农民在艺术创作上的精神表露,反映了他们的思想感情、美学追求和精神风貌,具有较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2000年6月,荷花乡还被国家文化部授予“中国民间特色艺术(农民画)之乡”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