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衡全书所有感言


论衡全书所有感言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精选

  (参见:附图8秦始皇陵兵马俑-秦夔纹瓦当)

  4.楚汉浪漫主义

  孔子的实践理性精神在北方大行其道,而同时期的南方,文化上则保留了远古而浪漫的神话-巫术,并且通过《楚辞》流传下来,成为汉赋的文化渊源之一。到刘汉王朝时,虽然沿袭了秦代体制,文艺上却同时包含了儒家、道家以及原始图腾,展现了一个神话-历史-现实混合的五彩缤纷的浪漫世界。汉代讲究成仙,但是跟远古图腾不同,前者是要上天参与和分享神的快乐,后者是祈求神灵来主宰人间。汉代艺术,无论是画像石、俑还是雕刻,总是以粗线条和夸张的形态表现出力量、运动与速度,让人感到一种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文学方面,汉赋体现出一种华而不实的铺张,虽然体裁上显得粗重笨拙,但却体现了极开阔的心胸和极宏伟的气势;工艺品方面,汉代在漆器、铜镜、织锦等方面达到了空前的艺术成就,因为它们是奴隶集体手工业的成果,集体手工业的特点是世代相袭,不计时间、工力。

  (参见:附图9徐州汉画像石艺术馆-乐舞六博图)

  5.魏晋风度

  魏晋时期,占据统治地位的两汉经学崩溃,代之以门阀士族地主阶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一时期的思辨哲学达到空前的纯粹,以天才少年王弼为代表的魏晋玄学,不但远超烦琐和迷信的汉儒,而且也胜过清醒和机械的王充(《论衡》),文艺上则以三曹、嵇阮为代表,书法上以钟、卫、二王为代表,这一时期意识形态的基本特征为人的觉醒:即在怀疑和否定旧有传统标准和信仰价值的条件下,人对自己生命、意义、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把握和追求,这种觉醒并没有流于颓废消沉,而是隐藏了积极的主题,所以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后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样的情怀贯穿于从十九首(中国古代最早的五言古诗)到陶渊明的始终。

  艺术开始从“人伦教化”中分离出来,人们开始“为艺术而艺术”,冗长笨拙的汉赋被抒情诗替代,诗歌开始讲究造词炼句、词彩华茂,不过,六朝的山水诗仍然把人跟自然对立,分了主客体,相比于汉赋以自然作为人们功业和活动的外化,六朝诗是把自然作为人们观赏、思辨的对象,因之跟唐诗相比,显得缺乏个性和情感。

  阮籍与陶潜被认为是魏晋风度的最佳代表,不过两个人背景不同,个性亦不同,诗的艺术境界也截然不同,阮籍是门阀世族的名士,身不由己地卷入上层政治漩涡中,虽然外表洒脱不凡,内心却有异常深沉的冲突痛苦,忧愤无端,而他的诗也显得深沉美丽;陶潜虽也是政治斗争的回避者,不过他终究算是在田园生活中找到了某种安慰,并且把他的情感与山水草木融为一体,不过陶潜的诗是在打上了苏轼的“烙印”之后,才得以以超脱尘世的形象流传于世。

  6.佛教艺术

  从北魏到隋唐,佛教被赋予极高的地位,然而佛教终随着门阀士族地主阶级的衰亡而衰亡,

  佛教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1)魏:从云岗早期的威严庄重到龙门、敦煌,特别是麦积山成熟期的秀骨清相、长脸细颈、衣褶繁复而飘动,描绘的是舍身饲虎、割肉喂鹰、施舍儿女等故事,是悲惨世界的美,希望用对悲惨现实和苦痛牺牲的描述来求得心灵的喘息和佛陀的恩宠。这一时期的佛教精神体现为思辨。

  2)唐前期:主要是北周和隋,隋塑方面大耳、短颈粗体,到唐代更是健康丰满,描绘的是佛国净土,故事上表现为人情世故的大团圆,儒家的思想在唐代也终于渗入禅宗,体现为有某种统治秩序的佛像组合(比如主佛、大力士、观音等),以对欢乐和幸福的幻想来取得心灵的满足和精神的安慰。龙门石窟中奉先寺的本尊大佛则是这一时期的代表,它甚至还代表了中国古代雕塑作品的最高成就。这一时期的佛教精神体现为主宰。

  3)唐后期、五代、宋:中唐之后,封建社会开始走向它的后期,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佛国圣地,宗教艺术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虔诚被戏说取代,寺院“俗讲”成为宋人平话和市民文艺的先声,宗教哲学也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宋代的理学既没有宗教的热情,又缺乏深刻的思辨,宋代石窟亦精神全无,比如大足石刻、晋祠宋塑、麦积山的宋塑等,也许只有近于写实的山水楼台还可以看看。这一时期的佛教精神沦为世俗。

  7.唐的开阔和婉约

  李唐帝国在政治、财政、军事上都非常强盛。诗歌方面,初唐以张若虚、初唐四杰为代表,散发着小清新,即使在颓废忧郁中也闪烁着青春和自由,到李白时,唐诗的清新开阔达到某种顶峰,书法亦然,张旭、怀素代表了王羲之之后书法的最高成就。盛唐的音乐也不再是一种礼乐,而是世俗的欢乐之音,盛唐的舞蹈亦融入了异域少数民族之风,比如胡旋舞。

  不过随着门阀世祖被打压,科举考试日益成为人们通往名利之路的大门,世俗地主阶级知识分子从初唐崛起,经中唐、晚唐时已成长为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至北宋时,士大夫已在经济、政治、法律、文化等方面取得了全面统治,相比于唐代宰相大部分出自门阀士族(精英阶层),宋代则“白衣卿相”日渐增多,门阀世族以世袭的阶级地位为荣,世俗地主以官爵为荣,美的规范和规则也随之变化,从盛唐的开阔走向晚唐、宋时期的婉约。

  中唐时期,诗歌随着社会的变迁显得退缩和萧瑟,儒家教义也日益渗透到了封建文艺的审美理想中,不过,这些世俗地主知识分子们常常是一方面打着孔孟旗号,一方面却又沉浸在声色犬马中,注重心灵的舒适和享受,文艺和哲学分道扬镳,到了晚唐,书生进士日益陶醉于在繁华都市中舞文弄墨,个性越发突出,文艺方面开出的花朵也越发灿烂,无论是诗、文、画,风格都跟盛唐时截然不同,并渐渐有了从诗向词的过渡。如果说盛唐时期的李白张旭是打江山,讲究“破”,那么晚唐的杜诗颜字韩文则是坐江山,讲究“立”,为后世的诗歌、书法树立了在规范中创作美的基本要求,不过韩愈和杜甫的真正成名则要到北宋时期,他们分别得益于北宋欧阳修、王安石的吹捧。

  苏轼是北宋时期的大文学家,他处在文艺史上某个承上启下的时期,最早体现了地主阶级士大夫的矛盾心情,虽然一生并未退隐,却通过诗词表现出对整个人生的厌倦和感伤,想解脱又无法解脱,有一种飘渺的禅意,这样的美学理想影响了从元画、元曲到明中叶以来的浪漫主义思潮,不过却也隐含着对封建社会秩序的某种破坏。

  8.宋元山水意境

  宋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文化最发达的时期,从皇帝到官吏到地主士绅,构成一个比唐代远为庞大也更有文化教养的阶级或阶层,士大夫也日渐取代门阀成为社会的统治者阶级,他们满足于既得利益,把封建农村理想化、牧歌化,并且希望这样的心情能长久保持,山水画成为了这些由地方来到京城、由乡村来到城市的士大夫们情感上的回忆和追求,而禅宗从中晚唐到北宋的日益流行,也成为了山水画讲求人与自然和为一体的哲学渊源。

  山水风景画在六朝时期的宗教绘画中只是一种背景,到了中唐时期才由附庸真正独立,这也得益于宗教意识的日益衰淡,人世景物从神的笼罩下慢慢解放了出来,首先解放出来的是人物、牛、马,因之中唐以后便出现了不少以仕女牛马为主题的画作,而山水花鸟则要到宋代才成熟,宋元山水画的成就超过了其它许多艺术部类,成为与几千年前的青铜礼器交相辉映的世界艺术史上的辉煌篇章,山水画是士大夫的艺术成就,不过北宋、南宋、元的山水画自有其特点:

  1)北宋前期:注重全景式的整体画面,讲求“可望可行不如可居可游”,似乎在想象的幻觉中面对着一大片气势雄浑邈远的真山水,呈现出异常繁复杂多的整体面貌,但也体现出不同地域的特色风貌。整体而多义,丰满而不细致,胜在雄浑、辽阔、崇高。

  2)南宋:诗意追求(诗意画)和细节真实(院体画)同时并举。描绘的是“剩水残山”,把人们的审美感受导向更为明确的主题,在有限的画面中画出无限的诗情,自然景观的地域差别消失,景物具有了更大的普遍性,艺术家的主观情感和观念有了更多的表露。胜在秀丽、工致、优美。

  3)元:形似与写实被放在次要地位,着重主观的意兴心绪。强调文学趣味和笔墨,把线的艺术传统推向了最高阶段,像写书法一样去画画,是一种“有我之境”,院体画之后兴起了文人画。

  (参见:附图10北宋关仝-关山行旅图;附图11南宋马远-松下闲吟图)

  9.明清文艺思潮

  如果说汉代文艺反映了事功、行动,魏晋风度、北朝雕塑表现了精神、思辨,唐诗宋词、宋元山水展示了心境、意绪,那么以小说戏曲为代表的明清文艺所描绘的却是世俗人情、社会风习。

  小说:宋代平话跟六朝志怪或唐人小说不同,它们不是以单纯的猎奇或文笔的华丽来供少数贵族们思辨或阅读,而是以描述生活的真实来供广大听众消闲取悦,至明中叶,市民文学达到了繁荣的顶点,市民文学虽然充满了小市民的'种种庸俗浅薄,不如士大夫阶级那么高雅纯粹,但也代表了某种真正的生命活力,展现的是世俗生活的方方面面,重视情节的曲折和细节的丰富,把真实创作为更加引人入胜的故事,由此奠定了中国小说的民族风格和艺术特点。

  戏曲:与宋明话本、拟话本并行发展的是戏曲,明中叶以后,元曲发展为综合了说唱、表演、音乐、舞蹈等为一体的艺术形式,后又演变成昆曲和京剧,戏曲虽然以文学剧本为内容,但实际上却是以艺术形式而成为了国粹,并且尽管日后吸取进入到了上层和宫廷生活,它的根却依旧在民间。

  版画:随着市民文艺的兴起,木刻版画作为一种单纯的视觉艺术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发展,最初它是以戏曲、小说的插图而畅销的。

  小说、戏曲、版画构成了明代中叶以来文艺的真正基础,不过世俗的市民文艺要真正成为一种浪漫文艺,从而跟士大夫的正统古典文艺相对抗,却还需要某种哲学精神的转化。

  李贽是明万历年间的思想家,他“提倡以自己的本心”为主,认为文艺的可贵之处就在各人得以表达个人的真实,不必“代圣人立言”,提倡个性解放,与他同时期的汤显祖、冯梦龙等也都成为了这股浪漫思潮的推动者,相应地文艺创作也开始有了近代人文气息,清新朴素、平易近人(比如《项脊轩志》),明中叶以来的这股文艺思潮直到五四新文学运动中仍有影响。

  到了清朝,上层浪漫主义变为感伤文学,纳兰词更是把词推到了艺术境界的新高度,而下层的市民文艺则突然萎缩。浪漫主义、感伤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是明清文艺思潮的三个不同阶段,《红楼梦》作为封建末世的百科全书,虽然是描写上层士大夫的文学,却对世态人情悲欢离合作了无上的升华。

  10.我的心得

  《美的历程》是一部中国文化史,横跨了文学、书法、建筑、雕塑、绘画等多个领域,商周时期的青铜,汉代的工艺和汉赋,六朝的雕塑和骈文,唐代的诗歌和书法,宋元的绘画和词曲,明清的戏曲和小说……因之,那些曾走访过的名胜古迹,和在博物馆里隔着玻璃感受过的文物(附图1-8都是之前在各地参观博物馆时拍的照片),以及脑海中零零散散的古诗词和文人骚客都被这本书串到了一起,并且这种串联让人十分惊讶地发现,似乎所有艺术的源头都可以追溯至远古时期的图腾和巫术礼仪,从最原初的基因开始,不断进化和衍变,在不同时代表现出与之相应的艺术形式,当然还可以继续往下探究图腾和巫术礼仪的起源,也许艺术终究来源于民间,不过却需要某种精神上的提炼和一定的市场需求才能催生出“艺术作品”。

  从这本书里亦可以粗略看出中国哲学的发展脉络,从先秦时期的诸子百家,到汉朝的“独尊儒术”,魏晋时期佛学流入中国,随着中晚唐时期门阀的衰落士大夫的兴起,儒家的世俗精神重新受到重视,到宋代继而发展为程朱理学,明时在儒家正统之外,讲究知行合一的王阳明心学开始兴起……总的来说,孔孟之道是主流,道家、佛家都只是穿插其中起到陪衬作用,大多数时候中国的哲学精神或者说理性精神体现为一种深深的世俗主义,于是我模模糊糊地感到中国哲学好像始终无法达到某种极致,私认为哲学的极致是要能够严肃认真而系统地回答生死、人生意义这样的问题。

  《美的历程》是一本 -之作,语言尤其流畅优美,不过私认为有两点小小的缺憾:其一是对历史的分析不够客观,尤其是明末清初那段,相比于黄仁宇先生的大历史观而言,有点片面和主观;其二是对佛教的刻画有失公允,佛教是无神论的,是理性、思辨却又贴于生活的。

  回到书名,什么是美?如果说科学之美是自然之美,它的极致是宇宙终极之美,那么艺术的美,便是自然的投影,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虽然艺术有分门别类,每个类别亦有其独特的技艺和审美标准,但其共通的地方在于跟人的心理结构相互呼应,越是对人性有深刻理解的美越是有某种普遍性,这样的美越是能跨越时空而存在。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

  《美的历程》这本书的主线的是艺术的历史解读,但书中对大量艺术作品的评鉴也是独到而优美的,值得仔细品味。下面是美的历程读书笔记,快来围观吧。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篇一】

  《美的历程》、《华夏美学》、《美学四讲》,是李泽厚先生的美学专著,合称《美学三书》。先生在结语中写道,《美的历程》是“对中国古典文艺的匆匆巡礼”、“鸟瞰式的观花”,期望读者能通过阅读这部小书“能够获得一个虽笼统却并不模糊的印象”。

  其实先生太过自谦了。《美的历程》全书共分十章,每一章评述一个重要时期的艺术风神或某一艺术门类的发展,揭示出各种社会因素对于审美和艺术的作用和影响,对中国古典文艺的发展作出了概括性的分析与说明。虽然我并未完全读透《美的历程》,但是每读一遍,每次也有新的体悟,丰富了很多,同时弥补了很多以前一知半解甚至遗忘了的知识。《美的历程》的覆盖面很广,从远古图腾讲起一直到明清时期的美学,涵盖了歌舞绘画、建筑雕塑、诗词绘画、宗教文化,是我们华夏文明古国的美的巡礼。

  这本书我觉得特别好的一点是,把美学和当时所处的整个时代、社会有机的连接在一起,不是单独的来、就事论事讨论“美”的本身,显得特别的具体而不空洞。把复杂的概念以通俗的文字解释开来,显得形象而不呆板。这是一本即好看、又看得明白的书。

  时代在不断进步,美学也在不断与时俱进。近现代谈美的名家有很多,近代王国维、朱光潜、宗白华等,现代又有蒋勋。现今的书市上,蒋勋被炒的很火,书卖的又好又贵。贵有贵的道理吧,而李泽厚先生的《美学三书》,算是历久弥新的经典读物。

  我对美学的认识还很肤浅,只能做为一个半懂不懂的门外汉,难得窥见天音妙语,便如醍醐灌顶,受益良多了。人之所以为万物之灵,在于人有思想,会去了解这个“世界”,会去认识“自己”,因而产生审美。而动物,仅仅只是单纯的活着。

  有些现代人的通病是凡是更多追求结果,而不仅满足于过程。固然结果非常重要,然后过程是否也有相当的价值呢?生活中不缺少美,或许我们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美学的意义在于我们在物质层面不单是要做一个现实的、具体的人,而且在精神层面,我们的.灵魂是干瘪还是丰满,不然同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生命的价值,是多元的,而在审美的层面,我们每个个体,又是否非常的充实?我们华夏文明古国源远流长的历史和文化,传统的美学精神,又是否得到继承和发扬光大?

  在我对美的认知中,王国维先生的人生三重境界,当为妙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美学的价值,在于让人活出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悟。譬如一支酒,可白可黄、可干可甜,可以是江南陈酿,也可以是蜀中老窖,至于口味是典雅还是醇厚,是清爽还是浓郁,是温润还是强劲,看每个人的喜欢。不过大概没人会希望自己的人生,会成为寡淡无味的劣酒吧。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篇二】

  最近在熊猫书院看了李泽厚的《美的历程》,很喜欢。冯友兰说这是一部中国美学和美术史,中国文学史,哲学史,文化史。

  全书分为10个PART,于是我用十段文字记下了每段最核心的部分。有句话说得好:“如果说艺术类的精简书像果汁饮料,那么原著就像水果。喝完饮料,再啃啃水果,才知道这个水果真实的滋味。”

  从远古图腾开始,龙蛇和凤鸟是原始人的审美。演变到现在的几何条纹,可能与当时的蛇图腾有关。有“审美积淀”之说,人的审美观因为有观念的想象,因此美的形式积淀了社会内容。

  夏朝是野蛮而灿烂的青铜文化的开始,青铜在商朝达到了鼎盛时期,并表现出一种狞厉美。及至周朝和春秋战国,褪去宗教色彩,变得精进或是堕落。

  春秋时期百家争鸣,是理性主义的思潮,儒道互补。战国时期,北中国已被孔子理性化,而南中国依然弥漫在远古的图腾神话世界,屈原为代表。

  汉代以汉赋与工艺品为代表,工艺品既有气势又古雅质朴。

  魏晋时期产生了真正思辩理性的纯哲学,绘画气韵生动,书法飘逸绝伦。以曹丕为代表的“文的自觉”,将文章称为“经国之大事,不朽之伟业”。魏晋风度,不可不提的阮籍和陶潜。

  南北朝是佛教狂迷的时代,石窟壁画和雕塑,表达着寻求心灵的超脱,那是一个悲惨而非理性的时代。及至唐朝,才变成乐观的态度。

  盛唐的青春气息以唐诗为代表。李白诗,张旭和怀素的狂草,是“冲破陈规,无拘无束”的代表。而杜甫诗,韩愈文,颜真卿的楷书,是“严正规范,深沉厚重”的代表。

  中晚唐亦有优秀的诗人,柳宗元,刘禹锡,白居易,李商隐。中晚唐的美学风格,潇洒风流中带有伤感忧郁。到宋朝,风格变得冲淡含蓄。

  宋朝是中国古代最文艺的时期,兴山水画,北宋风格旷远,乃无我之境;南宋讲求细节和诗意,乃有我之境。到元代,文人画正式确立,画上题诗,突出文学趣味。也为有我之境。

  发展到明清形成了一股浪漫主义洪流,以戏曲小说为主。明朝有《西游记》《牡丹亭》,到清朝,由于朝代更替,出现了禁欲主义,浪漫思潮变成伤感文学,代表有《桃花扇》《长生殿》。在毫无生气的时代,也出现了伟大的作品《红楼梦》。

  某天和一位老师聊到这本书,发现他竟是此书的忠实粉丝。因为不同出版社配图不一样,且随着时间不断有新的文物出土,他买过好几个版本。也觉得这是送礼物的极佳选择。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篇三】

  由于之前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接触的艺术品少之又少,基本没有什么审美水平,我选择的画是哀悼 -,这幅画不是《美的历程》中的作品,但是对比于西方的画作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东方的艺术作品。

  个人感觉相比于西方的作品而言,东方作品更多是以描绘恢弘的场景为主,人物更多的只是点缀,场面和意境才是中心;而西方的作品则更加注重描绘人的细节与情感,以人物为主体去展现和表达思想、事件。也许这就是东西方的区别,西方受到宗教的影响,更加注重个人实现,而东方的集权政治则更希望表达权威与威严。

  就像我们在西方很难见到特别宏大的建筑,但是在东方我们能看到很多超乎于当时经济、技术能力水平的恢弘作品。这幅画展示的是耶稣受难的细节,画中人的情感是收敛的,而不是外显的,让人心生悲悯之情。近处的山岗上,一棵树叶残枝枯,天空和大地被它紧紧地串在一起。而远处,灰色的山崖在寂寞中诉说着无声的绝望。这些背景也都是为了衬托人物的情感而设计,凸显了耶稣受难日人们的悲痛之情。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例文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例文

  《美的历程》是李泽厚先生的重要美学著作。它对中国数千年的艺术和美学作了一个鸟瞰式的宏观把握。由于篇幅所限,作者并没有在书中对任何一个时代的艺术特征作详细具体的解释阐述,而是总结概括性地对各时代所体现的美学思想精神做出精练的归纳,并从中发表自己的观点,为读者理清中国古代“美”的发展脉络。

  阅读本书之前我也接触过一些介绍和研究中国古代美学的著作。而《美的历程》给我的印象最深的,也是我认为本书与其他美学著作区别最大的特点,就是作者在介绍“美的历程”时的连贯性。虽然本书也像其他著作一样分了章节,按历史发展的顺序,介绍从远古图腾时代的艺术萌芽到明清文艺思潮的兴起的各时代艺术特征及美学思想。但作者却没有把各朝代的界限分明地划分出来,反而让人感觉本书有故意化解朝代之间的隔膜的迹象。作者的这种做法使得每个时代不同的艺术特征之间的衔接十分自然,而读者能够更容易地理解到两个相邻或间隔的时代之间的历史联系。正如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里所说,“延绵不断”是中国古代历史发展的一大特点。这一特点放之于中国美学史的发展里自然是合理的。李泽厚先生正是自觉地注意到了这一特点,才使读者在阅读本书时能够感觉到中国古代“美的历程”并不像西方艺术发展一样断断续续,而是浑然一体的。同时,从另一个角度看,在编写美学史时能够不破坏艺术发展的连贯性,不轻易划分时代或为其强加一个所谓的“艺术时代特征”,却能使整部著作脉络清晰、层次分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从此可看出李泽厚先生对中国美学了解之深以及他处理如此长的历史材料时的高明之处。

  好的美学著作不仅能够告知读者自己的美学观点,而且还会留下空间让读者去思考。而《美的历程》便让我在阅读中留下了很多思考的痕迹。

  一美的起源

  作者在第一章“龙飞凤舞”中多次提出,远古图腾时期的器物(包括用小砾石等制作的装饰品)“并非为审美而制作”。这种观点是被普遍接受的。在旧石器时代,劳动人民离“为审美而制作”器物还有数十万年的距离。那么我们用审美的角度去看待这些器物是否有意义呢?我们是否只能够用“巫术说”、“宗教说”、“劳动说”、“游戏说”这些艺术起源的理论去分析它们呢?

  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也认为用“巫术说”和“宗教说”解释美的起源最具合理性,但人对美的意识和觉悟是可以从中独立出来的。正如作者在书中提及:

  “原始人群之所以染红穿带、撒抹红粉,已不是对鲜明夺目的红色的动物性的生理反应,而开始有其社会性的巫术礼仪的符号意义在。”

  在山顶洞人的眼中,红色有其特殊的社会意义,这种意义也许还不能被看作是审美意义,因为它完全服务于宗教礼仪。但是人们选择红色而并非其他颜色作为特殊意义的象征又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呢?我们知道“红色”之于人有其特定的、普适的官能刺激。这种刺激也许是动物性的,但它所所引起的情感就不能笼统地归纳为“动物性的生理反应”了。所以我认为,山顶洞人选择红色作为某种特殊的社会意义象征的过程应该就是一个审美的过程。虽然这种审美与动物本能的反应之间的界限仍然比较模糊,但前者绝对不可以被后者所包含。

  这样的观点同样适用于稍晚的原始歌舞之中。我们之所以可以用审美的角度去看待远古时期的器物和巫术礼仪,就是因为我们和当时的劳动人民一样具有这种相似的审美意识。

  二美的传递

  从青铜三代开始,一直到 -战争前的清朝,中国工艺艺术一直没有中断过发展的步伐。工艺作品,从饕餮青铜到明清家具都是出自工匠的巧手。但优秀的工艺作品往往归社会的上层所有。工匠与社会上层的审美情趣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李泽厚先生在书中不止一次提出社会发展对一时期的艺术特征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按照这个观点,在阶级社会中,不同阶层所代表的艺术趣味应该是有区别的。但是从工艺作品所表现出来的艺术精神却淡化了阶级之间的审美差别。

  以饕餮青铜为例,“青铜的铸造者是体力劳动者甚至奴隶”,一些大型青铜器的制作更要由数百位奴隶共同完成。如果代表着统治阶级的威严、力量和意志的饕餮纹是由这些奴隶设计完成的,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奴隶能够理解统治阶级的审美精神呢?

  若要排除以上所说的假设,就等于认为青铜时代的工匠只是掌握了铸造青铜的技术。然而技术是死的,它不可能和技术所要表达的内容(饕餮纹以及饕餮的寓意)完全分离开来。如果说社会上层掌握的仅是工艺品的“内容和寓意”,而工匠们掌握的仅是“技术”,那么工艺艺术便是一个内容和技术脱节的艺术,根本不可能得到全面的发展。

  由此我认为,以实用为其重要特点的艺术部类,如建筑、工艺等,是社会上层和下层之间的审美交流的重要媒介。虽然这种交流也许并不是他们有意识的主动行为,但它不自觉地、客观地融合了一个时期整个社会的审美情趣。

  三美的表现

  人们往往用“美的再现”和“美的表现”来区别古代东西方艺术。这种区别在同时期的西方古典油画和中国古典山水画中体现得十分明显。虽然李泽厚先生没有在《美的历程》中提及,但“再现”和“表现”的差别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二万多年的马德林文化,为我们留下了阿尔塔米拉壁画(位于西班牙北部的阿尔塔米拉洞窟)。以壁画中的野牛为例,作者运用了赭红、黑、褐等颜色,不仅勾勒了牛的线条,还填充了它的质感。除了严格地按比例刻画出牛身、牛蹄、牛角、牛牦等细节,还用阴影表达了牛的厚重感。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旧石器时代西方艺术已经有力求真实、准确地再现自然的倾向了。

  与其时代相近的中国远古壁画往往只有一种颜色,而且都是简练地刻画出动物或人物的线条,同时刻意地夸张动物某个特征部位(如牛的角往往比其他部位要大和明显),使人很容易辨别出各种动物的种类(这种夸张和有重点的表现与今后中国书法和绘画艺术无疑有着重要的联系)。中国远古壁画发展下去,就更能体现东方“自然的表现”的特点——从圣牛身上的饕餮纹到狞厉的青铜面具,都已经离真实的自然事物很远了。

  古代东西方艺术特征的区别还影响到了它们各自的发展方向。西方古典艺术的理性、写实以及其严格的透视理论一直是画家们必须遵循的法则(直到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以马奈为代表的印象派才开始掀起摒弃欧几里得透视法的架上绘画革命。)这些法则成就了欧洲古典绘画的辉煌,同时也局限了欧洲艺术多样性的发展——我们从作画对象范围的狭隘性便可看出。直到十九世纪中期,以纯粹的风景作为架上绘画内容的作品才刚刚出现(主要的画家是代表英国风景画派的透那)。但在中国,山水风景画于中唐(8世纪)就已出现,而在南宋(12世纪)达到鼎盛。更重要的是,“寓情于景”的表达方式在画家们的灵活运用下,使中国古典山水风景画拥有更深厚的寓意。这种情况当然是无法离开以“自然的表现”为中国古典艺术的基础对其发展的影响。这无疑使中国古典绘画能在被继承的前提下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以上三点是我在阅读《美的历程》时的一些想法。碰到一些疑问时,我结合自己所知道的美学知识做了比较多的假设,有时可能会比较武断地下一些结论。这些假设和结论还要等我在以后的知识吸取和修正中不断地改进和完善。在完成读书笔记的过程中,有另外两本书的史料和美学观点对我的影响很大,在此列出:

  1《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及其现代意义》刘方,巴蜀出版社

  2《中国美术史》李福顺,高等教育出版社

  此外,在阅读中还有没有解决的问题,有待以后的关注以及老师的指导:

  在每个时代,历史发展的特性都会表现在该时代的艺术特征之上。中国古代艺术史的确真实地符合这个理论。我很自然地希望把该理论用在当今的艺术发展之中。但我看不到当今复杂纷程却缺乏灵气的中国艺术界能够反映这个时代历史的发展。

  李泽厚先生在本书的结语中提到:“由于与物质生产相连接,在政治稳定经济繁荣的年代,某些艺术部类如建筑、工艺……等等,就要昌盛发达一些,正如科学在这种时候一般也更有发展一样。”

  我相信当今中国处于“政治稳定经济繁荣的年代”,但建筑、工艺的“昌盛发达”却表现得并不明显,更别说“文学、绘画”这些“较少依赖物质条件”的艺术部类了。(如果有谁要告诉我文学和绘画在当今已达到了昌盛发达的时期我必定会和他理论。)

  那么,李泽厚先生在本书中所说的艺术表现时代的理论是不是不适用于现代社会呢?

《美的历程》读书笔记

  高中时读李泽厚《美的历程》,看到作者在青铜礼器一节引用了一句话:“有虔秉钺,如火烈烈”,语出《诗经·商颂》,描绘战士出征的杀伐雄心。大概是觉得这种状态有如高三,笔者便把这句话写下贴在桌上,半是激励半是调侃。本以为久远的词句太过晦涩难宣,却未料穿越千年,见字如面。美是有意味的形式,正因如此,有虔秉钺,如火烈烈,是见者心火烈烈。

  “美是有意味的形式”由克乃夫·贝尔提出,此观点否定再现,强调纯形式的审美性质。从人首蛇身图案中,便能得到美的意味。蛇身贴服地面,微微弯曲,粗陋原始,唯有人首预示着它将作为中国西部、北部、南部许多氏族、部落和部落联盟一个主要的图腾旗帜而高举飘扬。离开了绘就人首蛇身的线条,便无意义与美;离开了图腾的意义,人首蛇身图案也不成其为美。

  图腾稚拙,青铜狞厉。情感被火焰燃烧熔化,浇筑成巨大的青铜符号,渺小苍生被宛若幽冥的原始宗教情感驱策,跪伏于狞美的礼器之前。今人唯有在想到这一层意义时,方懂得了青铜的冷与重。

  而后形而下之器,发展演变为形而上之道。青铜留存千年,原始宗教情感却逐渐淡去,情感、观念、仪式这宗教三要素,由孔子引导和消溶在世间关系和现实生活中。荀子又将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人生态度发展为《易传》的乐观进取的无神论,另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孔子时代对氏族成员个体人格的尊重,一方面发展为孟子的伟大人格理想,另方面也演化为庄子的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无论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铿锵铁誓,还是“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的缥缈清谈,都将深意蕴于文字间,寄于文字外。后来者如杜甫的`“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忠君爱国式伦理政治观点、韩愈“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的半哲理的儒家信念、颜真卿“忠义之节,明若日月而坚若金石”的卓越人格,无不昭示美学规范中兼有内容与形式两方面。

  溯源到上古,延伸至今朝,以“美是有意味的形式”为筏,摆渡过时间的大风大浪,笔者潦草地见证了一场美的历程。稍作歇息,两岸风景映入眼底。符号、线条等形式本身轻简,却因沉淀了社会内容而有了万钧之重。今人或缺少了一些民族记忆,太过信任也太过依赖所谓的理性与科学分析,也就缺失了那分先于理性也先于感知的情感触动。笔者无意鼓吹情大于理,只是希望今人在面对久远的文明之美时,添上一些以民族记忆为基底的纯粹审美。

  就如那场千年前的征伐之战,将士秉持斧钺,自诩正义之师,又畏马革裹尸,由是心焦似火,烈烈不息。绝非消弭在八个字间的前朝硝烟,而是灼烫闻者胸口的此刻心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