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笔法和艺术
李白古诗的独特艺术风格
李白是盛唐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特殊的时代和不凡的人生经历使他站到了盛唐诗歌的最高峰。
诗歌在唐朝达到了繁盛的顶峰。大唐的诸多文化当中,唐诗无疑是百花园中的一株奇葩。而如果把唐诗比作古代文化平原上的一座山峰,那么李白就是那个把这座山峰踩在脚下的人。如果说有什么能为李白其人其诗写照传神的,那么唯有他自己的这两句诗:“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赠裴十四》)。如同黄河一般,李白以他海涵地负般开阔的胸襟,吸纳了百川千流――先辈的思想、人格,诗骚以来诗歌史上的各种营养,盛唐时代的宏盛气象――而当这一切从他胸中流出时,已不再为任何一条原先的川流,而是汇为黄河本身,咆哮奔腾,东走入海。如果说他有所执着,那么唯一的是执着于他为自身设定的迥异于时人的人生道路:不屈己,不干人,不赴举,一鸣惊人。他的诗歌反复歌咏的一个核心主题就是这样一个大写的自我。
一、诗歌的独特风格
(一)明亮恢宏的色调
明亮光鲜与恢宏博大两种色调,形成了李白诗歌意向的总的感觉基调。在不同时期、不同心境下,以不同的组合形态与色调变化,形成了他个性鲜明又富于变化的诗歌意象。对光明晶亮事物的不懈追求,是李白一生创作中最个性的特征。《登峨眉山》是李白可考见确切写作年代的第一首游仙式登览诗。开元八年(720),李白年二十,客游成都,登山抒怀。这首习学之作,可以初见李白的性格。“青冥倚天开,彩错疑画出”是典型的李白笔法。在写出少年慕仙者初登名山真实感受的同时,也透视了李白特有的扫空六合的气势与对明亮境界的憧憬。他的《长相思》:“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帏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其中,金秋、金井、竹席、孤灯、明月、青天、渌水,组成了全诗“清”的基调,同样是以白色晶亮的意向相叠加,形成清澄的诗境。
(二)豪迈奔放的侠气
唐朝时侠气盛行,从“侠”这一思想来看,它以外在的指向性为基本特征,强调个人的力量和价值,蔑视他人制定的'规矩准则,经常出以积极主动的精神,以扶危济贫、慷慨行义为己任。李白拥有“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那种“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侠气。也许正是基于他的这种豪气与侠气,即使李白在遭遇“不遇”时,也有一份“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黄金笼中生”(《设辟邪伎鼓吹雉子斑曲次辞》)、“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傲岸,即使在“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长声叹息之后,仍依然坚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三)铺张扬厉的夸谈
李白的家乡四川,是文人辈出的地方。他不仅凭吊过这位乡贤的遗踪,效法过他求官入仕的门径,还屡屡不无自得的谈到,某贵官某前辈将他比作了司马相如。所谓“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正说明他存在有“相如情结”。这种情结形成他日后创作中色调上的一种张力。大家都知道李白“铁杵磨成针”的故事。故事也许出于虚构,但李白折节向学的精神却见诸记载,他曾三拟《文选》,不如意尽焚之。三拟是习作传承,起着潜移默化的规范作用,不如意而尽焚之是企望新变,超越规矩,自成一家。
二、形成其独特诗风的原因
李白生活在一个大时代,一个类似于百家争鸣时期空前隆盛的时代。经过贞观之治,唐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文学在这个时期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大唐帝国辉煌强盛的国力、开阔的胸襟、蓬勃的生机,激发起诗人们无愧于时代的昂扬奋发、建功立业的进取精神,并塑造了唐人强烈的历史责任感与自信心。
李白的一生从“蜀中初学与辞亲远游”、“初游东南与回向江汉”,到“酒隐安陆与初入长安”、“寄家东鲁与二入长安”,再到“南北漫游与变乱前夕”,至最后“报国蒙冤与流寓客死”,经历了诸多坎坷与起伏。读李白诗,如果只注意鲍照七古的影响,只赏其天马行空,至多读懂了一半,唯有了解以二谢为代表的五言“选体”诗潜移默化的规范作用,才能对这位谪仙人的创作深刻地理解。
辉煌的大唐朝曾经造就了一大批才俊之士,而就个人气质而言,李白无疑是盛唐诗坛主力中最有代表性的第一人。李白是继屈原之后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一生同样充满了传奇与浪漫。除了留给后人的九百多篇诗歌,他为我们留下的还有很多。虽然他去了一千三百多年了,但时至今日,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才气、那豪迈英逸的侠气仍给予后人以典范与激励,他那李白式的歌唱仍在人们耳边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