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王羲之古诗


李白王羲之古诗

李白王羲之古诗

李白《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与王羲之《兰亭集序》品析

  抒情成分较多的序,多半是为诗歌唱和的集子而作。例如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李白的《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等。这种序的抒情,也都离不开议论和叙事。例如《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显然,这篇短文是桃花丛中欢宴的记实。饮酒赋诗,自古为文人一大乐事,加之春风和煦,百芳争艳,怎不引发诗性大作。故秉烛于桃花丛中,欢宴之余为从弟与其诗集作序。这篇序,抒情、叙事、议论融为一炉,而人生短暂、需及时行乐的情怀是全篇的主干。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开头慨叹天地万物,如匆匆过客,虽慨叹,但不悲观,在他看来,既然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那么,只要人生得意,学古人秉烛夜游纵情欢乐,便无所遗憾。文题中一夜字通贯全文,

  及时行乐连夜也不肯放过,今天看来不免产生人生消极之嫌,但作者似仙人之语,胸襟如此旷达,可为一叹。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这里用春照应题目,在这春夜之际,阳春用她的烟景召唤我,大块(天地)把他的文章献给我,这是何等的快慰与陶醉。所以,此句同他的烟花三月一样成为千古名句,为后人吟诵不已。作者借烟景,序天伦之乐事,幽赏助长高谈,快乐无比。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这是春宴的最高潮。一个飞字,淋漓尽致地写出了兄弟们痛饮狂欢的欢乐场景。素有斗酒诗百篇的李白,酒后雅兴油然而生,于是,以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收束全文,其乐观情怀与豁达大度的慷慨人生感染着读者。

  再看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是一部游宴诗集,作者借题发挥,表明了他的生死观,并以此批判了当时士大夫阶层中崇尚虚无的思想倾向,因此,这篇序,带有明显的抒情色彩。文章开篇通过描写广阔的自然风景,抒发了对人生无限感慨的情怀。如叙述盛会的宴集之地,以绚烂彩笔描绘了所会之地的自然风光、环境: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映带左右。山林,幽深静谧;溪流,清澈明朗;激湍,飞花溅玉。作者将山水竹树之胜,清流飞泉之声这些景物写得清明幽雅,而又生机盎然。写景是为了抒情,写胜地引出饮酒,于是,他们纷纷临流赋诗。虽无丝竹管弦之兴,然而可以畅叙幽情,各抒怀抱。我们仿佛看到了这些雅士间儒雅的风度和诗意的人生,这种美好的聚会自此以后成为千古美谈。其中仰俯二字和信可乐也一语,说明这种乐是对兰亭美景的陶醉,是来自于兰亭 -的畅快。这就自然而然地写出良辰美景之乐,预示了下文将在写景畅叙的基础上抒发幽情。

  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承上启下,引发作者的感慨,衔接自然。接着列举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静者,谈玄悟道:悟言一室之内,

  躁者,归隐山林,放浪形骸之外。尽管性格不同,好恶各异,但是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大多数人会陶醉于一时的快乐,追求暂时的满足。这是因为王羲之所处的东晋时代是政治极为严酷、社会极剧动荡的年代,天下名士,少有全者,许多著名的文人都死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之中。所以天下名士,不得不把保全性命当成头等大事。然而,人在美好的时光中总会感到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此中现象,道出了个中原由:不管生活方式有怎样的不同,人总是留念于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崇尚有生之乐。随后笔锋一转,由生说到死。人的寿命的长短,要听凭造化,无论寿命的长短,其结果是殊途同归,终期于尽,人总是要死亡,任何有情的生命都无法抗拒时间的无情吞噬,死是如此强大而无法抗拒,个体的生命在它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而脆弱。于是作者水到渠成地提出了他的观点──死生亦大矣这个哲学命题。

  接着,作者又宕开一笔,由读古人兴感之作时的体验,并用若合一契,说明古人也有感于死生之际;然后,再联系当前士大夫阶层中崇尚虚无的思想倾向,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力斥其非,这充分表现了王羲之抗拒人生虚幻的执著努力,然后把目光转向未来,逼出后之视今,亦由今视昔两句,以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结束全文,大有余音绕梁之魅力,给读者留下无穷回味的余地。

  总之,李白、王羲之的两篇序文,且都是诗序,皆出自大手笔,两篇序文,句句顺乎自然,情真意切。两文的共同特点都长于写景、叙事:一文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一文则会桃花之芳园;王文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李文则群季俊秀,皆为惠连;王文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李文则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两文语言都运用了较整齐的句子,都运用了铺陈夸张等手法;表达方式上都运用了描写、叙述、抒情、议论。但王文的描写更细腻,抒情也更具体,所占比例更大,且文笔清新洗练;李文用笔恣肆犷达。思想内容上,两文同样写到了文人雅士传杯喝酒、吟诗作乐;都抒发了人生短暂的感慨。但李文的感情基调基本上以一乐字贯之,强调及时行乐。而王文的感情则曲折多变,先由乐而叹,后由叹而悲,最后从悲中渐出,积极面对现实──既然死生之大,我们当取高雅的人生情致,正所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

  导语:《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一为晋代书法家王羲之为兰亭诗集所写的序文,一为唐代著名诗人王勃写的骈文名篇。前者是王羲之三十三岁时的得意之作,后者是王勃二十岁时的惊人之篇。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篇一

  一、全面比较

  《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都是序。但《兰亭集序》是书序,而《滕王阁序》属“饯别序”,即赠序。前者是散句体,后者是骈句体。

  内容上都是在全面描述了聚会盛况之后,“兴尽悲来”,不同的是前者主要表达作者对生死问题的思考,指出“死生亦大矣”,批评了当时泯灭生死差别、将生死等同的虚无思想。后者则主要抒发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失意与不平,虽有自我宽慰、振奋之词,而终不免彷徨、痛苦。

  两篇文章折射出它们各自产生的时代面影。由前者可见:东晋时期士大夫崇尚玄学的风气,不可避免造成士大夫们群体精神上的敏感而缺货生机;由后者可见:初唐时期,除旧布新,然而整个社会还不够革新、开入,因此,青年才俊虽有积极进取的雄心却又深感步履艰难,困难重重。

  两篇文章表达方式都由写景叙事转而抒发感慨和议论,但行文顺序有所不同,前者由聚会而引发感慨;后者由地及人,由人及景,由景抒情,步步推进。议论抒情也有所不同,前者议论的核心问题是关于“生死观”作者由“信可乐也”的感觉,联想到两种不同的生存状态,引出了对人生苦短的悲叹,“死生亦大矣”成为“痛的感觉,最后以“一生死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表达了顺应自然(暗含有生之年应当做些事实)的态度;后者表现出两种感慨:一方面因怀才不遇而感伤失落,另一方面保持乐观心态,对未来寄予希望。

  两篇文章文笔都很优美。前者以散句为主兼及对偶,使得文章骈散结合,错落有致。文字清新质朴、自然流畅,个别地方用恰当地使用了典故。后者通篇骈文,对仗工整,句式多变,运用大量典故增加了文章的内涵,还大量使用借代、借喻、夸张等修辞手法丰富文章内容的表达。

  二、深入比较

  (一)乐在山水与乐在盛会

  《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既写美景,又写乐事。但二者侧重点有所不同,前者侧重写山水之乐,后者侧重写盛会之乐。

  兰亭 -,是在山水明丽的会稽山阴。这里远有崇山峻岭,近有茂林修竹,天高地远,清风习习。群贤毕至,为这青山绿水平添了几分高雅。他们来这里不是狂饮大嚼,不是猜拳行令,而是在曲水中漂起酒杯,流到谁的前面,谁就取来饮酒,“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充满流风雅韵。

  滕王阁上的聚会,既有长辈如阎公者,又有童子如“我”者,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宴会之盛,好比当年睢园竹林之聚,文采风流,可比曹植谢灵运。良辰美景之中,有贤主,有嘉宾,有文人,有武士,作者深深感叹:“四美具,二难并。”人生难逢的快慰之事都让他享受到了。因此,他不断的感叹:“童子何知,躬逢胜饯”“今兹捧袂,喜托龙门”“幸承恩于伟饯”“奏流水以何惭”。

  (二)感人生与悲时运

  两篇文章都写乐极而悲甚。但侧重点不同。前者侧重于感悟人生,后者侧重于悲叹时运。

  王羲之由“快然自足”的“曾不知老之将至”,想到人生短暂,“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自足的幸福终要破灭,再旺盛的生命终要走向死亡。正因为生活美好,才引起诗人对生命的留恋。

  王勃由宇宙之大想到人生渺小,由“毕至”的群贤想到自己“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虽“有怀投笔”,却“无路请缨”,于是,文章也由热情洋溢转为扼腕浩叹,“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并由“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而自伤身世。

  (三)乐生大悲与悲中有壮

  两篇文章都写到悲。但程度有所不同,前者是乐生大悲,后者是悲有有壮。

  王羲之悲的是人生苦短,在文章中,他始终没有走出悲的境地。由“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引起“岂不痛哉”开始,到“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而发出的“悲夫””结束,自始至终处于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哀之中。这是因为王羲之写作《兰亭集序》时,已经历了宦海的沉浮,看透了皇帝和大臣们不顾亡国之危而苟且偷生的本质。因感到报国无门,便愤然回到家乡会稽任职,不久,又辞官退隐。可以说,他是参透了世事的。因此,他的这种悲叹也可能是对世事的失望。再者,作者身处东晋那个乱世,苟活于乱世的人,多有种世纪末的悲哀。

  可以说,王羲之摆脱不了的悲,既是个人的身世之感,更是对社会动荡的感叹。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把悲势蓄得很足,但是,他最终从悲中走了出来了。他认为贾谊被贬,“非无圣主”;梁鸿被逐,“岂乏明时”。由此推想,王勃对自己的不得重用,是有一种“端坐耻圣明”的感慨,是想奋发有为的。于是,又乐观旷达地唱出:“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显得悲中有壮,让我们从原先的压抑当中感受到了振奋。或许是王勃写作此文时年轻气盛。因此,他在文中抒发的悲情,未必真的是他自己的悲愁,他真的到了“老当益壮”之年吗?没有。所以,在写过悲情以后很自然地转入写豪语。另外,王勃生活的年代正值唐朝初年,破旧革新,充满希望,在那个泱泱大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王勃还是很有信心有所作为的,这可能是王勃最终走出情感低谷的时代根源。

  (四)小巧与阔大

  《兰亭集序》笔调清新,有世外桃源之风。王羲之描写兰亭周围的山水,用的是近乎白描的手法。他写到山岭树木,写到流水天气。每种景物只用一字修饰,山是“崇”,岭是“峻”,林“茂”而竹“修”,流“清”而湍“激”,做到了“字不得减”。虽是简笔,却让我们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兰亭旁,该是群山环抱,曲水弯绕,楼台亭阁,错落有致,仿佛世外桃源。

  《滕王阁序》用墨如泼,写出人间万千气象。王勃笔下,景物的境界是阔大的。登高望远,“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作者不但写眼前景,而且通过想象,将整个洪都大地都收拢于自己的视野之内:“襟三江,带五湖,控蛮荆,引瓯越”。作者笔下的色彩是浓艳的,山是“层峦耸翠”,阁是“流丹溢彩”,抬望眼,落霞绚烂,碧水澄澈,铺锦列绣,文采斐然。

  景象的壮阔与秀美,结构的恢宏与小巧,色彩的浓艳与淡雅,构成了两篇文章不一样的美。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篇二

  【形式上】两文都是记叙游宴盛会、即席赋诗的诗序,语言都讲究辞采与对仗。但两者相比,《兰亭集序》整散结合,《滕王陶序》则更讲究形式上的华美,逢句必对,辞藻华丽,因过分追求形式、堆砌典故而带来了意思晦涩的毛病。

  【内容上】两文都从眼前的欢宴之事写起,然后触景生情,因事伤怀,抒发感慨,而后又由低沉逐渐转向高昂,表现得积极向上。最后又都收笔于眼前之事。两文相比,《滕王阁序》所写之景更壮美,更绚丽,更丰富,所抒之情也更直露更酣畅。另外两文抒情的内容也不一样,《兰亭集序》抒发的是人生短暂的感慨,《滕王阁序》抒发的则是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

  【思想内容】答:这两篇文章都是序文,也都是骈文。句式整齐,言辞华丽。都是先记叙了聚会的盛况,描写了美丽的景色,而后抒发了自己的感慨。

  《兰亭集序》记叙的是东晋时期清谈家们的一次大 -。作者时喜时悲,喜极而悲。在记叙中引发出乐与忧、生与死的感慨,认为人生的快乐是极有限的,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是要死的。他认为“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从而进一步深入地探求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否定了老庄的齐生死的观点,而树立了自己的生命意识——“死生亦大矣”。

  《滕王阁序》记叙的是重修滕王阁后大宴宾客的的盛景。作者悲喜交集,不乏阿谀之词。在记叙中抒发了自己怀才不遇的悲凉感情和不甘于失败的上进心理,表现出一个奋发向上但又受到压抑的青年的内心痛苦和创伤。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情景的异同

  《滕王阁序》和《兰亭集序》是人教版教材里的经典范文,同属描述盛会的序文,堪称古文中的经典著作。

  一、淡妆浓抹总相宜

  景物描写在两篇序文中都是一大亮点。“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清流激湍,映带左右”是《兰亭集序》中所描述,区区十六字,尽显兰亭全景,透露了兰亭周边清幽淡雅的氛围。王羲之并没有用华美的辞藻、深邃的语言去装饰周边景物之美,而是几笔带过,简练有致,朴实自然,仿佛一位淡妆的伊人,给人一种清新欢愉的快感。远有峻岭丛山,近有茂竹密林。天下贤士汇聚于此,让青山绿水间多了些许高雅。贤士来此不是猜拳行令,而是让水杯在水中漂流,漂到谁面前谁取来饮酒。“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如此简洁的写作风格,写尽了贤士聚会时的雅韵。

  而《滕王阁序》的写景却反之,用了两段的篇幅来进行景物描写,一幅波澜壮阔的滕王阁秋景图映入眼帘。“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这写出滕王阁及周围景色的气势磅礴。“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写出了山光水色的变幻之美。既有写实之真,又有朦胧的意象美。“山峦重叠,苍翠欲滴;楼阁如飞,丹彩欲流”无不渗透着滕王阁景的流光溢彩和作者的壮阔豪情。更有名传千古的绝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将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深秋美景描绘得生动活脱,神采激昂,富有深度:落霞从天而下,孤鹜凌空而起,长空倒映于秋水之间,以秋水做镜,碧水蓝天,水天一色,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这幅秋景图,王勃用了华丽的辞藻,艳丽而典雅,虽浓墨重彩,却不乏自然生动之特色,充分展现了他的才华横溢,豪放飘逸的情怀。

  《兰亭集序》表述清晰条理分明,大有世外桃源的意境。用了近乎素描的手法将山水、岭木、天气流水描绘得淋漓尽致。而每一种景物的修饰都只用一个字,真正做到了简洁却又让人心生联想。《滕王阁序》则着重于浓墨重彩描写人间万象。在王勃的笔下,景物是广阔无边的。通过非凡的'想象,读者能感受到整个洪都府都在视野之内,“襟三江,带五湖;控蛮荆,引瓯越。”“层峦耸翠”,“流丹溢彩”,文采斐然。同时,王勃从宇宙联想到人生,由贤士们想到自己,虽然有投笔之心却无请缨之路。文章也是从一腔热情变成了万千感慨。《兰亭集序》的淡妆与《滕王阁序》的浓抹各具特色,虽写法不同,却都引人入胜,真可谓“淡妆浓抹总相宜”。

  二、抑郁中的激情

  虽然《滕王阁序》与《兰亭集序》都是作者在 -时所作的应景之作,但作者借此机会,在游览观赏美景之余,借题发挥,抒写“喜尽忧来”的人生感叹。“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胜”是羲之对宇宙之无穷而生命之渺小的感慨;“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这几句中有王勃饱含着对生命短暂渺小的感慨,还有自己在短暂的生命中命途坎坷,不能实现建功立业的伟大报负的悲愤。两位大家在情感上达到了共鸣。大家不愧是大家,他们并没有完全沉浸于感慨之中,而是转向激奋,化感慨为昂扬,奏响感动古今的激越之乐。

  乱世出英雄果真不假,我国历史上最混乱、最黑暗的东晋时代即羲之所生活的年代,有才之士遭埋没,无能之卒却独占鳌头,思想先进的有才之士空怀一腔热血与激情却报国无路。官僚们推崇虚无,盛兴玄理,不思进取,思想腐朽,意志低迷消沉。王羲之虽也卷入其中,但自己对当时流行的“相对主义”却是极力反对的。他有自己独树一帜的思想见解,“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是他思想的代言,死是生命的终点,意味着毁灭;生是生命的起点,意味着重新开始,生死是不能一概而论、平分秋色的,寿长异于夭折,是不能“齐”的。他让我们知道:虽然我们不能延长自己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展它的宽度。生命是有限的,我们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这种思想在当时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即使是在今天,也是催人上进的。

  有神童之美誉的王勃,却因政治斗争屡遭贬谪,时常感慨命途多舛,壮志难酬。他寄自己的满腔心事于《滕王阁序》当中,借此盛宴将自己的遭遇和抱负表达得淋漓尽致。“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是他失意之时的豪情壮志,在写过悲愁之后,他很自然地转向了豪言壮语。“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是他对命运的不放弃,“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即使自己已经年华老去,也希望能像赵将廉颇一样驰骋疆场,披盔御敌。他虽处逆境却不甘沉沦,仍然满怀希望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被重用。这种积极乐观的精神,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一直奏响的激昂之乐。

  而王羲之在写《兰亭集序》的时候,早已经历了官场浮沉,也看透了从皇帝到大臣苟且偷生的天性。在感到报国无门之时只能是辞官隐退。王羲之看透了世事的本质,因此,其感慨是对社会动荡以及个人的感叹。

  综上,这两篇序文无论是在写景还是抒情方面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收到了完美的表达效果。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赏读

  导语:《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一为晋代书法家王羲之为兰亭诗集所写的序文,一为唐代著名诗人王勃写的骈文名篇。前者是王羲之三十三岁时的得意之作,后者是王勃二十岁时的惊人之篇。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赏读

  一、全面比较

  《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都是序。但《兰亭集序》是书序,而《滕王阁序》属“饯别序”,即赠序。前者是散句体,后者是骈句体。

  内容上都是在全面描述了聚会盛况之后,“兴尽悲来”,不同的是前者主要表达作者对生死问题的思考,指出“死生亦大矣”,批评了当时泯灭生死差别、将生死等同的虚无思想。后者则主要抒发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失意与不平,虽有自我宽慰、振奋之词,而终不免彷徨、痛苦。

  两篇文章折射出它们各自产生的时代面影。由前者可见:东晋时期士大夫崇尚玄学的风气,不可避免造成士大夫们群体精神上的敏感而缺货生机;由后者可见:初唐时期,除旧布新,然而整个社会还不够革新、开入,因此,青年才俊虽有积极进取的雄心却又深感步履艰难,困难重重。

  两篇文章表达方式都由写景叙事转而抒发感慨和议论,但行文顺序有所不同,前者由聚会而引发感慨;后者由地及人,由人及景,由景抒情,步步推进。议论抒情也有所不同,前者议论的核心问题是关于“生死观”作者由“信可乐也”的感觉,联想到两种不同的生存状态,引出了对人生苦短的悲叹,“死生亦大矣”成为“痛的感觉,最后以“一生死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表达了顺应自然(暗含有生之年应当做些事实)的态度;后者表现出两种感慨:一方面因怀才不遇而感伤失落,另一方面保持乐观心态,对未来寄予希望。

  两篇文章文笔都很优美。前者以散句为主兼及对偶,使得文章骈散结合,错落有致。文字清新质朴、自然流畅,个别地方用恰当地使用了典故。后者通篇骈文,对仗工整,句式多变,运用大量典故增加了文章的内涵,还大量使用借代、借喻、夸张等修辞手法丰富文章内容的表达。

  二、深入比较

  (一)乐在山水与乐在盛会

  《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既写美景,又写乐事。但二者侧重点有所不同,前者侧重写山水之乐,后者侧重写盛会之乐。

  兰亭 -,是在山水明丽的会稽山阴。这里远有崇山峻岭,近有茂林修竹,天高地远,清风习习。群贤毕至,为这青山绿水平添了几分高雅。他们来这里不是狂饮大嚼,不是猜拳行令,而是在曲水中漂起酒杯,流到谁的前面,谁就取来饮酒,“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充满流风雅韵。

  滕王阁上的聚会,既有长辈如阎公者,又有童子如“我”者,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宴会之盛,好比当年睢园竹林之聚,文采风流,可比曹植谢灵运。良辰美景之中,有贤主,有嘉宾,有文人,有武士,作者深深感叹:“四美具,二难并。”人生难逢的快慰之事都让他享受到了。因此,他不断的感叹:“童子何知,躬逢胜饯”“今兹捧袂,喜托龙门”“幸承恩于伟饯”“奏流水以何惭”。

  (二)感人生与悲时运

  两篇文章都写乐极而悲甚。但侧重点不同。前者侧重于感悟人生,后者侧重于悲叹时运。

  王羲之由“快然自足”的“曾不知老之将至”,想到人生短暂,“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自足的幸福终要破灭,再旺盛的生命终要走向死亡。正因为生活美好,才引起诗人对生命的留恋。

  王勃由宇宙之大想到人生渺小,由“毕至”的群贤想到自己“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虽“有怀投笔”,却“无路请缨”,于是,文章也由热情洋溢转为扼腕浩叹,“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并由“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而自伤身世。

  (三)乐生大悲与悲中有壮

  两篇文章都写到悲。但程度有所不同,前者是乐生大悲,后者是悲有有壮。

  王羲之悲的是人生苦短,在文章中,他始终没有走出悲的境地。由“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引起“岂不痛哉”开始,到“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而发出的“悲夫””结束,自始至终处于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哀之中。这是因为王羲之写作《兰亭集序》时,已经历了宦海的沉浮,看透了皇帝和大臣们不顾亡国之危而苟且偷生的本质。因感到报国无门,便愤然回到家乡会稽任职,不久,又辞官退隐。可以说,他是参透了世事的。因此,他的这种悲叹也可能是对世事的失望。再者,作者身处东晋那个乱世,苟活于乱世的人,多有种世纪末的悲哀。

  可以说,王羲之摆脱不了的悲,既是个人的身世之感,更是对社会动荡的感叹。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把悲势蓄得很足,但是,他最终从悲中走了出来了。他认为贾谊被贬,“非无圣主”;梁鸿被逐,“岂乏明时”。由此推想,王勃对自己的不得重用,是有一种“端坐耻圣明”的感慨,是想奋发有为的。于是,又乐观旷达地唱出:“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显得悲中有壮,让我们从原先的压抑当中感受到了振奋。或许是王勃写作此文时年轻气盛。因此,他在文中抒发的悲情,未必真的是他自己的悲愁,他真的到了“老当益壮”之年吗?没有。所以,在写过悲情以后很自然地转入写豪语。另外,王勃生活的年代正值唐朝初年,破旧革新,充满希望,在那个泱泱大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王勃还是很有信心有所作为的,这可能是王勃最终走出情感低谷的时代根源。

  (四)小巧与阔大

  《兰亭集序》笔调清新,有世外桃源之风。王羲之描写兰亭周围的山水,用的'是近乎白描的手法。他写到山岭树木,写到流水天气。每种景物只用一字修饰,山是“崇”,岭是“峻”,林“茂”而竹“修”,流“清”而湍“激”,做到了“字不得减”。虽是简笔,却让我们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兰亭旁,该是群山环抱,曲水弯绕,楼台亭阁,错落有致,仿佛世外桃源。

  《滕王阁序》用墨如泼,写出人间万千气象。王勃笔下,景物的境界是阔大的。登高望远,“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作者不但写眼前景,而且通过想象,将整个洪都大地都收拢于自己的视野之内:“襟三江,带五湖,控蛮荆,引瓯越”。作者笔下的色彩是浓艳的,山是“层峦耸翠”,阁是“流丹溢彩”,抬望眼,落霞绚烂,碧水澄澈,铺锦列绣,文采斐然。

  景象的壮阔与秀美,结构的恢宏与小巧,色彩的浓艳与淡雅,构成了两篇文章不一样的美。

  作品特色/《滕王阁序》

  《滕王阁序》的写景颇有特色,作者精心构画,苦苦经营,运用灵活多变的手法描写山水,体现了一定的美学特征。

  1、色彩变化之美。文章不惜笔墨,浓墨重彩,极写景物的色彩变化。如“紫电清霜”中的“紫电”,“飞阁流丹”中的“流丹”,“层峦耸翠”中的“耸翠”,“青雀黄龙之轴”中的“青雀”“黄龙”无不色彩缤纷,摇曳生辉。尤其“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一句,不囿于静止画面色彩,着力表现水光山色之变化,上句朴素淡雅,下句设色凝重,被前人誉为“写尽九月之景”之句。

  2、远近变化之美。作者采用恰当的方法,犹如电影的拍摄技术,由近及远,构成一幅富有层次感和纵深感的全景图。“鹤汀凫渚”四句写阁四周景物,是近景;“山原旷其盈视”二句写山峦、平原和河流、湖泽,是中景;“虹销雨霁”以下则是水田浩淼的远景。这种写法,是《滕王阁序》写景的最突出特点,体现了作者立体化的审美观,把作者带进了如诗如画的江南胜境,读者和景物融为一体,人在景中,景中有人。

  3、上下浑成之美。“层峦耸翠”四句,借视角变化,使上下相映成趣,天上地下,城里城外,相与为一,不可分离,体现了作者整齐划一的审美观。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更是写景名句,水天相接,浑然天成,构成一幅色彩明丽的美妙图画。

  4、虚实相衬之美。“渔舟唱晚”四句,即凭借听觉联想,用虚实手法传达远方的景观,使读者开阔眼界,视通万里。实写虚写,相互谐调,相互映衬,极尽铺叙写景之能事。

  总之,《滕王阁序》一文的写景颇具匠心,字字珠玑,句句生辉,章章华彩,一气呵成,使人读完后犹如身临江南水乡,难怪韩愈情不自禁地称赞说:“江南多临观之类,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新修滕王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