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河豚鲜美的诗句


夸奖河豚鲜美的诗句

夸奖河豚鲜美的诗句

河豚王美文摘抄

  陈墩镇四周,湖泊众多,河网密布,离镇不远处的淀泖湖中产有河豚,尤产一种头圆嘴小无颊无鳞腹白背有淡褐色纹点的河豚鱼,叫斑子。此为河豚中的极品,毒性更剧,中其毒,无解药,然此鱼肉质细嫩尤为鲜美,常令嗜好河豚的人甘愿冒生命危险而欲罢不能。掐指算算,最近几十年中,淀泖湖一带被斑子河豚毒翻的人确也不少。陈墩镇人把这鱼称作河豚王。

  镇上,有一个叫阿隆野鱼馆的饭店专做野生河豚,擅长烹制斑子河豚。其实,饭店里也唯有老板兼大菜师傅的阿隆能做这样的河豚,此美味食后确让人终生难忘。在陈墩镇,谁都知道阿隆。阿隆祖上就因擅长烹制河豚鱼而远近闻名。阿隆从小跟爷爷吃河豚,跟阿爸吃河豚,后来自己烧了自己吃河豚,整整吃了四十来年,吃出了一手烧斑子河豚鱼的绝技。

  早先,阿隆的爷爷、阿爸都是乡间以捉鱼为生的渔人,每每捉到河豚,特别是河豚王,不敢轻易卖人,弃之可惜,便试探着烧来自己吃。河豚不是很容易就能捉到的,尤其是斑子河豚,常常混在其它鱼中,几天只能捉上一二条。他们就把不多的几条积起来,积多了才一起烧了吃。阿隆家做河豚,有很多的讲究,也是爷爷手里传下的绝活。捉刀杀鱼,去籽去内赃去血,然鱼籽鱼内脏好去,鱼血则难去尽。关键的一道工序便是支一口锅,用竹签把鱼反钉在锅盖上用文火煮水蒸,鱼熟透则鱼血也沥尽,弃水,再置橄榄子、槐花末解毒,或白烹成羹,或红烧。

  这烹煮法说说简单,然和性命攸关,则步步惊心。

  早先,只是阿隆爷爷、阿爸凭此绝活烹制了自己享用,拼死吃河豚,解个嘴馋有可能搭条命,被乡里人看不起。然几十年相安无事,这才渐渐被乡里人另眼相看。只是这绝活传到阿隆手里,阿隆便生出许多花样来,先是开了阿隆野鱼馆,做其他野生鱼宴,更做斑子河豚鱼宴。尤其是这斑子河豚宴,阿隆野鱼馆自有阿隆野鱼馆的做法,直吃得人心惊肉跳。在阿隆野生鱼馆吃野生河豚,有好多讲究,谁吃谁就得先沐浴、净肠。沐浴既为隆重也为防个万一。万一那个了,也好干干净净而去,很壮烈。而净肠则为清肠中物,生怕物物相克诱生毒性。阿隆专门配制了茶水,在上河豚前,边喝边等。至于谁先吃,则更有个讲究,以前是爷爷捉刀杀鱼烧鱼则爷爷先吃,阿爸捉刀杀鱼烧鱼则阿爸先吃。到了阿隆手里,阿隆用河豚鱼待客,总是当着客人的面先试吃,食后绝对无事了,方让食客们动筷。即使如此,食客也总觉得吃的时候,嘴唇微麻,心跳加快,然鱼味实在鲜美,让人欲罢不能。如此吃法,也吃出了阿隆野鱼馆的名声。好多有钱敢冒险的食客,常常从老远慕名赶来。阿隆也渐渐有了新的`称呼,被人称作河豚王。

  阿隆野鱼馆做斑子河豚宴,其实并非日日开宴。原先是一个月一次,还得早几个月预约,然即使预约得好好的,还会落空,实在是野生的食料,少而又少。到了最近几年,阿隆只能看食料排预约,有的一约约了整整一年还没排上。赶上有钱的又非得请贵客的主,往往一掷万元作押金,然也常常扫兴而归。

  一日,终有一常为阿隆野鱼馆送食料的老渔人,送来三条斑子野生河豚。阿隆一见,眼前顿时一亮,凭这么多年来做河豚宴的经验看,这正是久违了的正宗的淀泖湖里特有的野生斑子河豚,已经成熟,毒性一定非常了得,而肉质也一定非常鲜美。

  老渔人开价三千,每条一千。阿隆多给了一千,乐得老渔人咧嘴傻笑。

  三条斑子野生河豚,没有被阿隆作食料践了预约,而是请宠物商店送来了一架高档鱼缸,摆在店堂正中。河豚王养在里面,成了阿隆野鱼馆的镇馆之宝。

  有了河豚王,阿隆野鱼馆的预约更多,然整整过去了几年,那些预约的食客一次也没有预约成功。他们又不甘心,一批批赶来野鱼馆探听虚实。只见馆里鱼缸里的斑子,一直在那里游动,很孤独的样子。

  有三条斑子在店堂里养着,河豚王不再是个传说。市里有专门搞地方饮食研究的专家慕名联系,准备为这三条斑子河豚留些照片资料。

  只是专家还没到,竟然有二只凶悍的野猫夜闯店堂,用了非常高明的手法,把鱼缸里的斑子河豚捞出了鱼缸,在一顿大快朵颐之后,七窍流血,殒命店堂。

  这是第二日早上开店的服务员发现的。看到店堂里的惨状,服务员急急打电话叫阿隆。阿隆赶来店里,调出监控录像一看,顿时傻了眼。

  从此,阿隆野鱼馆再也没有斑子河豚鱼的身影,所有预约的斑子野生河豚宴一直遥遥无期。好河豚者知道后挺失望,野鱼馆生意渐渐冷落下来。阿隆看着失落的食客,很无奈,也有点失落。

王汉美文摘抄

  王汉和妻子陈梅在农村开了一家中型养鸡场。每次到月底算账的时候,他对妻子说;“这个月纯收入又比上个月多,干脆把崽王明喊回来帮忙算了,在外面也赚不到多少钱。”他见妻子听后不语,于是打电话给儿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毕竟外面有很多机遇,在诱惑着现在的,王明也不例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养鸡场得风声水起的时候,一场全国的暴发了,人们惧怕吃禽类。不知有多少养鸡场,养鸭场等禽类纷纷关门,王汉的养鸡场也在所难免。

  自养鸡场关闭后,夫妻俩便种起了庄稼。别人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是他们种什么,要么是产量不高,要么是被虫子或者老鼠吃掉,要么是……。他想:“在这样下去,靠原来养鸡赚到的钱也寥寥无几了,必须要另找出路了。”俗话说的好: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呛的。他准备拿剩余的钱办一个鱼塘时,妻子陈梅因胃痛的难忍,去医院检查。被院方诊断为:“胃癌中期,”他拿着准备要办鱼塘的钱和儿子寄回来的钱,还有东借西凑的两万元钱,终于把治病的一切费用交清了。这事,让他原本千疮百孔的内心里上加霜。

  在他感觉人生无奈时,经别人介绍来到了南峰时环卫处,成了一名临时的保洁员。

  单位领导看他按时按质的完成工作,而且还热心帮助同事。年终被评为:“城市优秀美容师,”从那以后,只要他经过的地方看见垃圾,无论多少,他都得把他们清扫干净。

  一天晚上他完成工作后,和平常一样准备回家。在途经X医院时,他看见医院门口有一个褪色已久的手提包,被行人踢来踢去。他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把它捡起,准备扔进路边装垃圾的板车内。这时,手提包一端的拉链开了一点,他看见里面有钱。于是,他提着它赶紧往家赶。

  他回到家,把妻子喊到身边。然后把手提包拉链拉开一数,他傻眼了:里面竟有三万元钱。他惊魂未定地赶紧把门窗关闭的不留一点缝隙,生怕被其他人看见。这时,在一边的妻子小声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还是交给警察吧!”他听后说:“你以为现在这三万元钱,靠我扫地不知要扫多久?”于是,他打电话征求儿子的意见。未料,母子俩站在同一战线上。

  他一夜之间似乎憔悴了许多。

  第二天早晨,他咬咬牙。跺跺脚,若无其事的准备去上班。

  扫着,扫着。……他眼前出现:“一个双腿残疾的`中年男性,前身扑在硬邦邦的拖车上。在他身子左侧放着一个中型的影响,右侧放着一个“捐款”的木箱。只见他右手用力得按在地上慢慢的往前爬,左手拿起话筒对着嘴巴唱起一首《从头再来》的励志歌曲。这时,街上行人纷纷向捐款箱投入十元,二十元。……”

  他看到这一幕,心想:“和这个中年男性相比,自己拥有健全的身体,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哪区区的两万元钱债有算什么?”这时,他想起了在X医院门口捡到的手提包。

  他立即回家,干脆利落地提起手提包直奔金石中心派出所。

  在派出所内,他看见里面有:“有困难,找警察。立警为公,出警为民。”醒目的标语。走进接待室,他看见几位民警正在耐心开导了一个衣裤补了又补,且泪流满面的农妇。

  农妇看见王汉手里提着的哪个褪色的手提包,她仿佛看见了一条新生命的出现。于是,她来到王汉身边说:“大哥,这个手提包是我的。”他听后说:“那你讲一下里面有什么呢?”农妇说:“里面有三万元钱,是我拿来给我儿子治疗“胃缺孔”的药费,还没进医院里就掉了。”他听后马上把这个包交给农妇。农妇说:“大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他说:“不用谢,这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接着他有从自己裤袋内,拿出仅有三百元递给农妇。农妇说:“使不得,使不得。”他说:“妹子,我也是农村人,这点钱是我给侄子的。你就拿去给他买些营养品吧!”派出所民警被这一幕感染了,也纷纷递来了一百,两百元的钱。农妇接过这些钱后,眼泪在眼眶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王汉从派出所出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内心轻松了许多。

王悟道之死美文摘抄

  吃大锅饭的年代,我们村子是全公社最小的一个,现在还是,只不过合村并组以后,不再是行政村了。

  当年我们村只有500多口人,分为两个生产队。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队书记、村长、总账会计、小队会计、生产队长、民兵营长、妇女主任一应俱全。

  王悟道那时候任大队会计,负责两个生产队的总账。他是“起”字辈,论起来我得喊他老爹。全村姓王的都按辈起名字,唯独他是个例外。

  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他个子不高,身材也不胖,是不是有一双习惯从眼镜框上看人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倒是有两件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是他家的堂屋,摆得满满当当,有乌黑油亮的八仙桌和供着神像的条几,有雕花的高背木椅子;二是他家的猪圈,比别人家的.深、大,养的两头黑猪,大得像两头牛。

  我父亲那时做小队会计。年终结算的时候,王悟道常和我父亲在一起轧帐;一个拿着账本抑扬顿挫地唱数,一个将一把大木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脆响。唱的内容和伴奏的“乐器”如搬上今天的“达人秀”,定会赢得三个“yes”。

  王悟道不但算盘打得好,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谁家有了白事,做柜书记账的非他莫属。他不但常帮人家在“礼簿”上登名字、记礼金,还常帮要入学的孩子起学名。我的名字最先也是他起的,叫“王连善”——我是“善”字辈,“连”字,可能是希望能从军当个连长什么的意愿。不期这名字正和当年家喻户晓的叛徒王连举仅一字之差,故常遭到同学们的取笑;我读初中以后,到底改成了今天的名字。

  王悟道还会帮人切脉和往病人身上捻进长长细细的银针,我看着都觉得脊背发冷,——奇怪的是却不见血流出来。还听大人们说,王悟道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神秘的符子用毛笔写在黄色的毛边纸上,然后点燃,能把老鼠拘来,围成一圈跳舞。自听说这件事以后,我更怕见到他,有时路上看到了,老远我就绕开走。他给我一种神秘莫测的压力和恐惧。

  夏天的夜晚,村里的男人和男孩子们喜欢在光滑的打麦场上乘凉和过夜,王悟道那时也去,披着穇子叶子编成的大蓑衣。每次他来了,我都赶紧调换一个地方,离他远远的。

  有一天清晨,我们陆续从地铺上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准备回家,却见像王悟道掉了魂一样呆坐在蓑衣上,怔怔地看着远方。有人过去推推他的肩膀,问怎么啦?他说夜里梦见了鬼,穿着一缕一道的破衣服,用和挑草铁叉一样尖利而又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想喊却喊不出来。又说,他一开始吓得要死,后来,定了定神,幸好记得一道驱鬼的咒语,忙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一遍,朝着那鬼的面门尽力吹去,那鬼被吹得一溜跟头,踉跄而去。

  我们听了虽然不信,但都有些毛骨悚然。不过还好,当时太阳正从东方冉冉升起,公鸡也在此起彼伏地叫着。

  从那以后,王悟道便一病不起,最后命归黄泉。

  再后来,听父亲说,公社里经管站的老李会计来村里审账移交,竟然发现王悟道有一笔账,点错了一个小数点,一万元的救济款按一千元入的账。

水客王美文摘抄

  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闽西南梯田以及散落其间的圆土楼方土楼,黑瓦之上,青山隐隐,有几道炊烟袅袅升起。

  他收回的目光落在了墙角,几片枯黄的叶子在微风中颤动,鲜红鲜红的柿子缀满了枝头。

  家乡的红柿啊。

  红柿树下,是一条小路,青石板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他看不到这些,但这条路的每一块石板的形状、质地、厚薄、凹凸、颜色微妙的差别以及路边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想起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五十多年前啊,两代人了,也是这么个深秋季节的清晨。他清晰地记得,土圆楼的黑瓦上的湿露在阳光下一圈圈缩小,几丛“狗尾巴草”迎风摇曳。年迈的阿母把包袱送到他手上,又掏出粗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一堆零碎铜钱,塞在他的怀里。

  他感觉到喉咙哽咽,鼻子酸楚,双眼模糊了。他赶紧转过身去,大步向山外走去。山垇口,他回望,阿母孤零零的身影还在村口。他大喊一声“阿母”,眼泪就流了下来。

  翻越连绵群山,他来到了汀江边。

  千里汀江,滔滔南流。

  沿汀江出闽西、过粤东、顺韩江、经潮汕,迎接他的是水天相接的浩瀚南海。

  历经坎坷,他只身飘泊到了“南洋”槟城。

  他见到了三叔公。满头白发的三叔公庄重地交给他一块残缺的铁板。铁板的一面铭刻着伏羲八卦,另一面是一条破空欲飞的蛟龙。

  “俺老了,走不动了。俺家子孙,你要接着走!”

  三叔公是闻名客家商界的南洋“水客”,那块铁板就是南洋“水客”的百年信物。

  他下跪,双手捧过铁板。从此,就许下了自己庄严的承诺;从此,他的命运就与“水客”命运如影随形。

  那一年,开饭店的`李狗三伯给了他200洋元的支票,他带回了家乡。六阿婆一家正闹春荒啊,接到支票喜极而泣。

  那一年,七嫂子在独守空房9年之后,用剪刀铰下了一双鸳鸯鞋样,让他带给南洋的“那只鬼”。“那只鬼”接到物品,眼圈红了。后来,七嫂子成了“番嫂”,现在,和她的“那只鬼”生意做大了,子孙满堂了。哦,对门山上的茶亭,就是他们捐建的哟。

  那一年,累啊,他往返南洋4趟,带回了卢家的3万洋元支票。每一次回来,他都看到山坡上土圆楼一节节地拔高。

  那一年,上海成了火海,家乡第十九路军子弟兵用血肉筑成巍巍长城,抗击日本强盗的侵略。当他把南洋华商捐助的一张张巨额支票呈上时,蔡将军血红的双眼,有泪花闪烁。

  那一年,山贼劫持了他。山洞火光熊熊,他赤身滚过洞口的刀床。山贼大叫一声“好汉”,放过了他。

  那一年哪,在潮汕的乡村,他遇上了一双世界上最明亮最美丽的星星,他闻到了秋日田野稻草的香甜气息,他想醉倒在甜黑的梦乡。那一年哪,他还是走了,伴随着一声悠悠的叹息和两行滚落的泪珠。

  如今,他老了,躺在土圆楼的一张木床上。具体地点是福建省永定县中川乡“富字楼”,时间是1987年的一个秋日。

  人们都下地或上山干活去了,土圆楼阳光遍地,很安静很安静。

  他往返南洋97次,他想凑齐100次。时代变迁和身体条件限制使他的愿望落空了,他没有“成功”,成了一生的遗憾。

  他有名有姓,南洋华商们大多尊称他为“光叔”,而闽西客家人则大多叫他“水客王”。